在被公家帶走之前,陳豐和對方打了招呼,讓他單獨和安濤講兩句話。
“事到如今,還想看我出醜麼,還不解恨麼?”安濤怒目而視,就像是在這場博弈中,他才是最無辜最可憐的那個。
陳豐一言未發,靜靜地待他把脾氣發完,才緩緩開口道:“你猜得沒錯,我手上的私章確實是假的,正的交給你保管了。”
“那你怎麼?”
安濤伸長脖子,幾乎要咆哮,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垂頭喪氣,道:“幹嘛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是我的兄弟。”
“兄弟?”安濤自嘲的笑笑,“我不配,今日這個下場是我咎由自取。”
陳豐沒有理他這話,而是說道:“你記不記得,昨天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要出遠門,還說最信任的人就是你,當時就在暗示你,給你一次機會。”
“可你沒有珍惜。”
“......啊啊”,安濤終於忍受不了,捂面痛泣。
陳豐轉過身,不想看他懺悔的模樣,雙手插進筆挺的褲兜裡,淡淡道:“這一次虧我來得及時,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算是商業詐騙未遂,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庭外保審。”
“今後這一行,你是混不下去,但至少不用吃獄飯,這是一百萬你拿著去別處某生吧。”言畢,甩了一張百萬支票給他。
安濤整個人都傻了,久久都反應不過來,驀地,‘撲通’一聲,跪在陳豐面前。
“我這樣害你,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如此之好?”
陳豐,背對著他:“因為你是我的兄弟。”
“......陳豐對不起!”
陳豐沒有再理他,而是步態從容地邁了出去。
裘升再一次被帶了進去,這事不大不小,裘升又是改名為裘彬,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若是要查,很快就能查個底朝天。
裘升心裡也明白,所以一直拒絕審問,必須等到擔保律師來才行。
鄒嬌嬌很快就得知裘升的狀況,很鐵不成鋼,這樣的窩囊廢,是多想進去啊,一次又一次地往裡闖。
真是應了那句天堂有路你不來,地獄無門偏要闖。
等她趕到安海市時,天色都已晚了,在看守所見到裘升時,他肥胖的臉上滿是焦慮,鬍渣都冒出了出來,本就不帥,現在形象更加落魄邋遢了。
鄒嬌嬌十分厭煩地睨了一他眼, 兩人選在了一間安靜的審訊室說話。
鄒嬌嬌開門見山:“裘升,你這是慣犯,要保你有點難。”
“你在跟誰說話,注意你的態度,勞資是你老公,什麼叫有點難,是沙人了還是放火了,怎麼弄不出去?”
鄒嬌嬌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張醜陋滿是肥肉的大臉,撇開雙眼,望向別處:“究竟你是律師,還是我是律師,要不然你叫別人來打這官司?”
裘升這才稍稍老實了點,語氣依舊強硬:“說吧,要怎樣才能把勞資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