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兩人隔得這麼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撥出的熱氣。
他怔怔地凝視著徐夢佳,見她的臉上脂粉未施,蛾眉未掃,依舊眉目如畫,桃花玉面。
徐夢佳揚起睫毛,也在認真地回視著他,烏黑瑩亮的眼珠,是似在無聲的傾訴著近段時間的相思。
陳丰情不自禁地就撫上了她的俏臉,“晴,你真美!”
徐夢佳俏臉一紅,下一瞬,兩人纏繞在一起,紛紛滾進床裡。
……
艾卓只知道徐夢佳病了,這一病就病了好些日子,現在病終於好了,加之,陳豐也回來了,他也該盡下地主之宜。
於是,就宴請了一桌。
幾乎所有的人都到場,作為東道主,又是主辦人的艾卓,免不了一番官方的客套,與問候。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喝的差不多。
艾卓這個主人,倒是比客人還喝得醉。
也不知道,是藉著酒精的作用,還是他真的覺得陳豐沒有偶像的架子,很平易近人。
居然與他閒話家常起來!
陳豐倒也和顏悅色,和他聊聊,反正又不是沒聊過。
聊著聊著話題就偏了,艾卓藉著酒勁問道:“你上次回安海市的時候,有沒有見到Susa
?”
“Susa
?”陳豐一愣。
旋即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孫巧巧。
陳豐坦坦蕩蕩,回道:“沒有,除了徐夢佳,我不會去見任何女人。”
陳豐確實早就忘了孫巧巧,這個女人於他而言,恍如隔世,他思忖著:這輩子子都不會再和孫巧巧有任何瓜葛了。
徐夢佳在一旁偷偷地注視著陳豐,她相信陳豐此言不虛。
她不吃孫巧巧的醋,但是林笑笑呢,她始終放不下心中的這個芥蒂。
倏然,一隻溫暖的手壓在她的手背上,她猛然一抬頭,就對上了潘秀雲那雙蒼老而慈祥的眸子。
潘秀雲正衝她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彷彿在說感情需要智慧,裝聾作啞也是一種智慧。
徐夢佳仲仲地衝她回了一個笑。
“ 你想見她,給她打個電話就可以了,或者一張機票一個小時就到了安海。” 陳豐給艾卓出著主意。
艾卓舉起酒杯猛灌下去,醉得也有些搖搖晃晃,說的也都是句句實言。
“我不想見她,我不想去找她,你們不懂。”
徐夢佳看著失魂落魄的艾卓,確實他們不懂,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懂吧。
人世間啊,痴女怨男,痴男怨女,比比皆是,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要不妨礙她就好。
可是,她忽略了孫巧巧想糾纏的人是陳豐,凡是和陳豐有關係的,就和她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