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位皇長子,人品心性,才是當世無雙。
旋即想到了什麼,李斯一臉期待道:
“莫非你已有解救之法?”
夏弘一臉灑脫地笑了起來。
現如今,能證明他清白的只有那幾名黑龍衛了,如果陛下願意採信,自然沒問題了。
“那如果陛下他不‘信’呢?”李斯刻意咬字道。
夏弘看向李斯,忽然道:
“李叔,您與趙叔在一起共事很久了吧?”
聞言,李斯臉上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怎麼好端端說起這個?
“是啊,共事於今已有快三十年了吧。”他有些唏噓道。
那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計程車子,在前丞相呂不韋的手下幹活。
嬴政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君王。
兩人意氣風發,攜手並進,一起展望著秦國的未來。
沒想到,這一走,便走了三十年了。
“那您對趙叔瞭解麼?”
“還……還算了解吧。”
李斯微微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
然而,卻聽夏弘自言自語道:
“您或許不知道,每次趙叔來我這邊,極少有愜意的模樣,他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身上揹負著很重的負擔。
整日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從來沒見他為自己謀劃個啥的。”
似乎想起了什麼,夏弘笑道:
“您不知道,我們莊上好多人都在背地裡笑話他,說他這是抱著金飯碗去行乞,明明有好日子不過,非要折騰自己,天生的勞碌命。
我做晚輩的,能做的就是給他講個樂子,逗個悶。
說實在話,這連綵衣娛親都談不上,只想讓他能輕鬆點。
每當看到趙叔那勞累的模樣,其實我就在想,好好的做一個閒散宗族有什麼不好。
非要為了朝廷勞累到這個地步。
久而久之,我便產生了一個疑問,趙叔他這麼拼命是為了啥?
夏弘看著李斯,一臉認真地說道:
“想來那位陛下,在他心中一定很重要吧。”
“能讓趙叔那麼硬氣的人都佩服的陛下,又怎會看不出這麼簡單的事情?”
“嘶……”
聽到這句話,李斯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位皇長子,久久不語。
於此同時,牢房十步之內,所有獄卒跪伏餘地,渾身顫抖。
在他們身前,嬴政握著剛拿到手的戰報,眼睛發紅。
“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