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也能看出來,唐時晚心中只有傅宴恆,再無旁人位置。
“好些了嗎?”。
唐天韻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一邊為他穿上上衣。
柳慕白能感受到唐天韻對他是真心的關心和問候,所以一直來他也把他當成好友。
“嗯,傅公子呢?”。
柳慕白有違心的問了遍傅宴恆。
其實他心裡恨不得傅宴恆直接消失。
“沒事了,有小妹在不會讓他有事的,以後自己小心點照顧好自己,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前衝,小妹身邊有傅公子,他會保護他的。”
這些日子的觀察,他越是覺得傅宴恆有可能是裝傻。
他想,可能是擔心小妹向從前那樣不學無術,不思進取,裝傻就不會被她逼迫。
可是他沒有想到小妹變了。
柳慕白臉色尷尬中閃過蒼白。
這句話無意擊中了柳慕白最傷心處。
唐天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慕白,我知道你喜歡小妹,可是你也看到了,小妹心裡只有傅公子,你在多的想法也是沒用的,何必為了一顆大樹放棄一片森林呢,你長得好看,有一手好繡工,何愁找不到中意之人,你在執著受傷的是你自己。”
柳慕白攥緊的衣裙,眼中卻躲閃。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出去了,好好養著吧。”
柳慕白看著唐天韻後背,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劃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自己放棄,為什麼家主就不能接受他。
自己又何嘗喜歡這樣的自己,我也想忘掉她,可是自己一閉眼,唐時晚的身影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又何嘗不是煎熬。
片刻的停息,他頓了頓,再次睜眼看向門口。
不……我喜歡家主,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她接受我。
……
正廳正房中,傅宴恆挺拔身材躺在床上,安靜有祥和,可他的心裡卻是慌張的很。
唐時晚,你不會真的要扎我吧?
晚晚,你可不能這麼狠心。
“姐,針給你拿來了。”
抱拳站著的唐時晚輕輕拱眉看了傅宴恆一眼。
她遣散了眾人,只留下了三寶。
赫敏有唐天一架馬送回去。
“三寶,這幾日你可是學習了針灸?”。
三寶恍惚一下。
“嗯,師父教了一些,不過懂得不多皮毛。”
床上的傅宴恆眉眼狂跳不止。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女人有陰謀。
唐時晚點點頭,回身就在旁邊桌椅上坐下。
“三寶,你給阿恆針灸,我念穴道,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