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後傳來許晗的聲音。
趙觀奕轉頭。
便見那人身姿修長,站得筆直,笑著朝他道:“預祝殿下一路平安,順利歸來。”
趙觀奕揚唇笑道:“自然。”
少年的意氣風發,在此刻展露無遺,正是應了那句: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
沈箐箐本以為因著國難,皇后和太子等人可以稍微安分兩天,卻沒想到,僅僅只是她以為。
打著獎勵的幌子,沈箐箐已經被皇后給召進宮好幾次,更令她不喜的是,每每都能巧遇太子,如此種種,煩不勝煩!
一氣之下,她毅然而然躲去了蔣氏的哥哥,上回進宮見過的蔣大人蔣勤府上。
見沈箐箐乘雨而來,最初,蔣勤嚇了一跳,可隨即想到妹妹一家子都去了慈城,府中堪堪留下沈箐箐一人,便有滿是疼惜。
親自上前將人從馬車上接下來,他皺眉道:“怎的突然過來了?可是在家中受了欺負?”
聽著耳邊舅舅滿口擔心,沈箐箐笑了笑:“舅舅多想了,在家中誰敢欺負我,這不是想舅舅和舅媽了嘛!”
蔣勤聞言,這才落了心,面上卻依舊板著臉教育:“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晚些再過來,你這孩子,自小就是不聽話!”
沈箐箐還沒說話呢,站在府門口的蔣夫人便開口了:“老爺總是這樣話不及意,小心咱們箐箐日後又不理你,到時候,老爺就哭吧。”
蔣夫人原名粱心,乃粱氏大房嫡女,書氏門第,是京城大家。
彼時梁氏這一開口,沈箐箐不禁臊紅了臉。
那是原主八歲時候發生的事了,當時原主年紀小,不懂得舅舅刀子嘴豆腐心,本跟著孃親歡歡喜喜串門,卻不想被舅舅皺眉嫌棄性子太活潑,日後難嫁人。
八歲,堪堪是通事理的年紀,哪裡受得了這般話語,當下哭著拉著蔣氏就要回府,無論蔣勤如何哄都哄不好......
蔣勤似乎也想起來了,偷偷看了一眼沈箐箐,見她沒有什麼反應才悄悄鬆了口氣,而後瞪了一眼梁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梁氏想笑,卻是偷偷忍住了,伸手將手裡的傘往外撐了撐,恰好將沈箐箐接進了府門。
“多謝舅母。”沈箐箐笑臉盈盈,上千親暱的挽著梁氏的胳膊。
梁氏也笑,隨即解釋:“箐箐來的不巧,你表姐與人相約,要午後才回,至於你表哥表弟,則是去學堂了,也是晚點才回。”
“無礙,晚些時候便能見到了,我不著急。”沈箐箐笑道。
而她話音剛落,一旁便傳來一道嬌媚的聲音:“想必這位就是表小姐吧,果然是亭亭玉立,明豔動人,瞧這容貌,說是貌似天仙都不為過。”
沈箐箐一愣,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粉衣女子柔柔弱弱的站在大門處,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來歲的模樣,生的倒是不錯,笑眼朱唇,笑意盎然,看上去很好相處。
只是沈箐箐的目光盡數被她圓鼓鼓的腰腹所吸引,看那模樣,這女子該是快到臨盆之際了吧.....
“這位是?”沈箐箐皺眉,在她的印象中,舅舅的府內似乎沒有這麼一位女子,難道是大表哥新娶的夫人?
不應該吧,若真是如此,那也應當會有通知才是。
正當沈箐箐疑惑時,身後蔣勤突然冷聲道:“滾回去。”
沈箐箐一愣,剛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