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晗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異色,而後繼續道:“嗯,眼下看,確實是與謠言有所出入,果然謠言不可信。”
“嗯,凡事還是要眼見為實才是。”趙觀弈表示贊同。
許晗沉默了一瞬,而後嘆道:“殿下未免有些太固執了。”
一個人太固執,說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壞,但對於身處皇宮的趙觀弈來說,恐怕壞大於好。
許晗為此感到擔憂。
趙觀弈聞言,想開口說些什麼,此時門外突然傳來小廝的聲音。
“主子。”
“進來。”
小廝聞言,伸手將門推開,在他身後,赫然站著一名身背藥箱的老者。
“大夫快請進。”趙觀弈起身,為老者讓位。
老者摸了兩把山羊鬍,將藥箱放下,便徑直走向許晗。
許晗堪堪點頭:“有勞大夫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而後細細診斷起來。
老者一看就是醫術精湛之人,不論是手法還是穴位,都是老道之人。
一番診斷後,老者直言:“不是大事,腳踝脫臼,接上就行,不影響走路,但你這內傷卻是有些嚴重,我一會給你開幾幅方子,你需好好靜休調養一番,年輕人,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許晗的不滿。
許晗聽出來了,也不解釋,只點點頭道:“有勞。”
老者搖搖頭,起身淨手後便開始為他接骨,所謂接骨,就是將錯開的骨頭重新接上,其疼痛可想而知。
整個過程下來,許晗除了臉色發白外,再沒有其他動作,引得老者對他稍有改觀。
待接好骨,老者寫下幾幅方子一一交代後,便起身離去。
“如何?”趙觀弈有些擔心的看向許晗。
許晗白著臉,搖搖頭:“無礙。”
“嗯,你先休息片刻,晚些時候我再送你回府。”
許晗此刻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只得虛弱道謝:“有勞殿下。”
趙觀弈不再多言,起身走至窗邊,自上而下看去。
多年的默契讓他知道,此刻的許晗不需要安慰,他擅長自愈,也擅長隱藏,所以有些時候只需要給足他自愈的時間便好。
屋內寂靜,窗外喧譁,兩相對比之下,似乎形成了兩個世界,而它們誰也融不進誰。
趙觀弈就那般站著,直到日落西下,餘暉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