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某處別院。
徐存河身影閃現,看都沒看門口的護衛,一步踏出,下一秒竟是出現在了院內美婦的面前。
美婦依舊是那般風韻,若是沈木在此看到她一定會覺得歎為觀止。
本以為柳巖兒的胸脯已然是天下無敵,可如今才知道,還有比她更湧猛的。
相比於峰巒疊嶂,潘貴人的則是高聳入雲傲視群山。
可能大部分老少爺們兒,終其一生都不曉得一覽眾山小的奇妙滋味,或許這就是帝王的待遇。
訊息早就透過護衛傳到了女人的耳中,所以即便徐存河不說,她也知道劉松仁沒能保住。
不過對於大離的閣老,她自然不能有所意見。
只是婦人有些鬱悶,為何到了封疆求人辦事就如此之難了。
當初讓顧守志出手護下徐文天的文膽沒能成功,如今讓一個金身境的閣老保劉松仁一命,卻也是不行。
想到這裡。
她不禁對這個叫沈木的封疆縣令,越發的好奇,當然,更多的是怨念。
“徐閣老,事情我都知道了,本就是求您試一試,既然沒成那也就算了,畢竟劉松仁罪有應得,就算封疆縣令不出手,京城那邊知道了也是會問罪,只是這個沈木出手未免太狠了些,若是不給點威懾怕是不行的。”
徐存河聞言沒有說什麼,斟酌良久,還是將手上的那一碗光陰長河水,憑空遞到了潘貴人的面前。
碗中水花蕩漾,金色的光陰之力,漸漸的釋放,緊接著便是一幕幕的回溯光景。
潘貴人起初有些好奇,秋水般的眸子看了一眼後,便有些花容失色了。
“徐閣老,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可瀏陽郡縣與我有所牽扯,還望閣老將事情壓下,最好是保密。”
“貴人放心,老夫自然相信此事與你無關。”徐存河緩緩開口,隨後又微微嘆息搖頭:“不過您也看到這碗中光景了,全是出自那封疆縣令的調查。”
“怎麼又是他!”
“這是在封疆,不是京城,沒有什麼是他封疆縣令辦不到的,況且劉松仁竟然勾結南靖王朝進入大離境內作亂,這件事非同小可,後果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潘貴人點點頭:“閣老的意思我明白,我自會告知陛下,只是這封疆縣令就更留不得了。”
“貴人,你怎麼就不明白?”徐存河有些苦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怎麼還想著報復?
人家能把這玩意給你,當然有後手啊。
你敢動一下,相信不出半日,這碗中之事必定傳遍整個大離王朝。
人家現在不跟你一般見識,還蹬鼻子上臉,果真是胸大無腦,姓沈那小子若是真想的話,分分鐘把你玩死。
“潘貴人,老夫今日便多說幾句,封疆地界跟其他郡縣不同,如今這等混亂之下,千萬不要真以為京城陛下的威懾有多大,萬一招惹了瘋子,後果可能比您想象的更嚴重,尤其是這個封疆縣令,此話老夫只說一次,莫要在於其拼手段,否則他將劉松仁的事公之於眾是小,威脅到您和小皇子的安危,才是大!”
潘貴人聞言眉頭微蹙,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怎麼也沒想到的,身為閣老成員的上武境大修,竟然會忌憚一個縣令。
從他的話裡話外,婦人聽出的都是滿滿的忌憚,以及不要再有所報復的警示之語。
潘貴人想不通了。
她抬頭看向老者。
“徐閣老,您是長老閣的成員,以您的境界修為,想要保護我等,在大離怎會有意外?難道那姓沈的背後有什麼大宗支援不成?”
“多說無益,總之還請潘貴人好自為之吧。”徐存河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微微搖頭,便消失在了院落中。
留下一臉茫然的美婦,愣愣出神。
離開後的徐存河回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