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書緊咬牙根,沉聲點了點頭。
“屬下無禮,煩請帶路。”
鬼物冷笑一聲,便消失在了原地。
…
某處偏僻的宅院。
這裡算是封疆城的外五環了,幾乎沒有元氣,且不需要香火錢便能租用。
院落內有三人。
司徒海坐於其中,身旁是一位面色暗沉的老者,和一個眼神木訥的中年漢子。
暗沉老者沙啞開口:“宗主本想親自來,可既然事情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松鶴郡那邊,還需他親自處理之後才能趕來。不過在此之前,他要我們先解決掉障礙。”
司徒海聞言點頭,雖是洺河郡的少主,但面對老者和木訥男子,他還是相當的尊重。
畢竟眼前的老者和男子,是除了自己那個宗主的爹之外,最強的幾人之一了。
他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個訊息,竟然讓他們二位都驚動了。
但也由此可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對於洺河郡縣及宗門的影響。
當然,收拾一個封疆,他們不覺得有什麼難度。
之所以將高手傾巢出動,實則目的還是為了洞天福地。
對於學宮書院,洺河宗反倒沒有爭的意思。
想想也知道,若是放一個學宮書院在洺河郡,那近乎是制約了他們暗地裡的事情。
萬一來了個大儒或者亞聖坐鎮書院,那他們還怎麼修煉鬼道?那點事幾乎不可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進行。
到時候不僅沒給洺河郡增加實力,反倒是給自己弄了一道禁錮的枷鎖。
洺河郡不可能做這種蠢事。
所以瀘州郡和其他的幾個郡縣他們想爭,就讓他們爭好了。
而洺河宗真正在意的,是洞天福地,以及封疆縣令死了之後,封疆地界的劃分歸屬問題。
他們的胃口很大,大離京城雖不要啃這骨頭,但他們敢。
所以,前不久封疆變動,再加上這次松鶴郡可能暴露的訊息,洺河宗也決定加快了計劃。
按照他們的想法,正好是殺人滅口,然後接管封疆,可以一起進行,似乎是完美契合了。
一道漆黑的鬼影從院門之外閃進。
而後。
孫東書推門進入。
司徒海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嘲弄道:“聽說有人辛苦養的鬼娘子,竟是跟別人跑了。”
孫東書停下腳步,面色冷厲,低頭不語。
他在洺河宗的人眼中,一直猶如喪家之犬。
哪怕接受了洺河宗主的鬼道傳承,可以就得不到尊重。
“孫東書,你可知,這次你闖了多大的禍嗎?就因為你煉的那隻鬼物,讓我們隱藏了幾十年的事情暴露!”
司徒海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很想看到松鶴郡那些死人,再痛苦一次了?”
孫東書眼神猙獰,渾身緊繃,內心翻湧的殺意已經快要按制不住了。
可那位老者和中年男子,卻給了他近乎絕望般的壓制力。
他不是對手。
一定不是對手!
他心中翻江倒海,有些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