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我們又不是洺河宗的人,可以查驗身份!”
趙太季撓了撓腳心,一口氣將指甲蓋的死皮灰吹散,然後一臉不耐煩的冷道:“行了行了!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是洺河宗,人家洺河弟子早特麼在裡面了,還用你們裝?”
“那你攔我們做什麼?”有人問到。
“別吵了,都是買賣人,何必說的冠冕堂皇,就算你們想進城渾水摸魚撈好處,那是不是多少也得給我們點場地費吧?”
趙太季此話一說,絕大部分人不說話了。
修行一道講究機緣和資源,前者看命,後者就看運了。
都多這類大型的戰鬥,或多或少都有修士來碰運氣,有的是偶爾順手看看,有的則是專門幹這個的。
就比如之前,趙太季碰巧看到李鐵牛幹掉了那個雷雲山的弟子,他就順手拿了人家的錢袋,還有那塊如今被他塞在鞋墊下面的避雷神木。
“三枚香火錢太多了,誰知道洺河宗的那些人家底如何?”
“萬一回不了本,那就虧大了!”
“是啊。”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佔便宜,我就想進城,老實待著。”
眾人紛紛求情。
趙太季懶得聽,乾脆靠門坐下,拿出酒壺喝了一口。
“別嗶嗶了,多了不要,少了不行,進城,就三枚!至於劃不划算,我封疆衙門一概不管。”
眾人無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趙太季:“哦對了,看看我上邊牆上的告示,如果你們有自信能殺人,其實三枚香火錢不多,只要啥的夠多,絕對能夠賺回來。”
“……!”
“……?”
…
…
封疆城內。
此刻的街道上,並沒有想象般的混亂。
封疆百姓躲回屋舍,而諸多修士,則紛紛避讓,有的想要出城,有的則是跟自己宗門的人聚在一起,靜觀其變。
中心街店鋪。
此時玉秀兒的臉,已經變得痛苦不堪。
倒不是受到了什麼攻擊,純粹是因為內心的緊張和恐懼,導致身外的這身皮囊有些不穩。
她不明白,沈木是如何發現那個洺河宗弟子的。
就連同樣身為鬼物的她,都沒感受到那煉鬼的氣息。
然而沈木卻是一招秒殺,毫無拖泥帶水。
只是後面這一系列的話,讓她徹底的呆住了。
她只是感到了那股危險的氣息,所以一早上才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