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們為何如此這般冷漠?都是我們自己宗門的弟子,道玄山有你們這些內門弟子,真是丟人。”
“呵呵,你也別在那兒站著說話不腰疼,有能耐你出去呀,那可是十四樓巔峰僅差一步便可達到十五樓的劍修!我就問你,整個宗門有誰能是他的對手?你嗎,還是我?就算道祖十五樓,也未必能輕易的將十四樓巔峰的劍修降服,到時候這李集大開殺戒,真的拼個兩敗俱傷,這個責任你來負還是我來負?”
“這……”
此刻,下方眾人已經開始有一些不同的聲音了。
不過那人似乎說的很有道理,大部分還是傾向於將李朝辭交出去。
但此刻,李朝辭已然自己走了出了宗門之外。
他站在了輕語老者的身旁,而後給那青衣鞠了一躬,然後口說道:“宗主,這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既然因我而起,就本不應該給宗門增添麻煩。”
青衣回頭看向他,心中也是頗為複雜。
當然,其實他擔心的並不是磨山劍宗的麻煩,畢竟道玄山即便不善於打架,但是強大的底蘊還是在的,完全不會懼怕一箇中流宗門的威脅,哪怕是劍修宗門。
而他真正考慮的,則是要不要出手保住他,而若是要保,那該如何保,才能利益最大化。
如果能賣沈木一個面子,自己就是最好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多此一舉。
萬一他堅決保下李朝辭,而李朝辭跟沈木並非傳聞的那般要好,只是萍水相逢,那豈不是就有些虧了嗎。
要的確是非常之好的兄弟,那說不定封疆城會跟道玄山也攀上交情,到時候他們的一些丹藥符籙,可能就會成功的引進到自己的宗門來。
只是眼下,這兩種可能性,更加趨向於第一種。
沈木如今已經有訊息來中土神州了,但此刻他並未出現,明顯是沒把李朝辭看的太重。
雖說這種想法的確是有些自私,但是作為一宗之主,要考慮的的確很多。
哪怕再怎麼高境界,但也是人,並非脫離世俗,十五樓之上還有更高的天外,所以莫要說看破世間,無非就是比弱的強點而已。
再高的人,但凡是個執掌者,其實都與常人無異,無外乎就是權衡利弊罷了。
良久,青衣道祖開口:“李朝辭,你真的決定了?”
李朝辭點了點頭:“宗主無需介懷,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李朝辭雖然沒有什麼背景和名頭,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扛下的。”
“要不,你跟那位通通氣?”
李朝辭搖頭:“宗主無需多言了,這件事情我來擔著便好,至於我那兄弟沈木,便不需要講了,我李朝辭交朋友可不圖其它。”
一邊說完,李朝辭再次躬身一禮,而後拂袖朝著李集那邊走去。
話說的瀟灑,就是這步子邁的有點僵硬,畢竟可能是這一去,應該就是赴死了。
但是在眾人面前,這氣度裝的還是有些逼格。
李朝辭慈一向如此,哪怕死也得做個體麵人。
當然,心中害怕的要命也是真。
他倒是很希望這個時候沈木能突然出來將他救下,不過想了一下,對面這李集已經十四樓巔峰了,即便是沈木來的話,如果不是帶著幫手,恐怕也是很難贏。
之前沈木的訊息他已經聽說,好像在燕雲洲兵家打架時,境界也剛是十一樓。
哪怕再快登上了十二,那麼面對李集,中間仍差了兩個大境,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如果真是過來救自己,那反而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