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是不是。」
王婆道:「大人我是不得已……」
還沒說完,江府尹又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到底是,還是不是!」
王婆又抖了抖,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江府尹見狀又是一拍,「答話!」
震天的響亮跟悶錘似的砸在王婆心口上,她有些慌,「青天老爺……」
江府尹仍是拿驚堂木嚇她,「少拿話奉承,我只要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王婆平日裡橫,那也僅僅是在市井,面對這些官兒氣焰是壓根不敢有。
又因江府尹這接二連三的嚇唬和逼迫,王婆終於是亂了分寸,忙哆哆嗦嗦地應道:「是……我是說……」
驚堂木落下截斷了王婆的話。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的確汙衊蕭夫人販賣黴米。」
王婆一懵。
江府尹也不等她反應過來,當即道:「既是如此,王婆構陷他人罰金白銀五十,即刻關押,等罰金繳納完畢再放。」
言訖,江府尹招一招手。
操著水火棍的衙役上前。
王婆見狀兩眼瞠圓了,掙扎起來,「江大人!江大人……」
後面的話聽不見了,是衙役嫌她刮耳抄了布條塞住了她嘴。
王婆肝膽欲裂,但奈何年老體弱,比不得衙役身強力壯,一路跟小雞崽似的被衙役拎到了牢房,又跟扔破布似的扔了進去。
王婆摔得了個踉蹌,等穩過來身形兒,衙役早就套了鎖鏈拷住了牢門。
王婆忙不迭地爬過去。
「官差大人,官差大人,您行行好,饒我去跟江大人說幾句,我是真真的冤枉啊!」
衙役冷眼睨她,「該說的話方才在堂上已經說過了,是你自個兒認下的罪,現在扭過頭來又說冤枉?」
王婆急得抓耳撓腮,「我方才是一時糊塗……」
衙役懶得聽她兜搭,擺擺手,「你甭說了,自個兒不把舌頭捋直把握好時機,臨到這兒了又開始喊冤了?」
他哂然一聲,「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繳納了罰金儘早出獄罷!畢竟這牢獄你這把老骨頭可不好受。」
說起罰金,王婆急得快哭了,「家裡窮得都揭不開鍋了,哪裡還有什麼閒錢繳罰金啊!官差大爺,您行行好,您替我……」.
話還沒說完,衙役伸手一搡。
「可別,你可別求我,我可不是什麼活菩薩!你還是好好待著等你家人來救你罷!再嚷嚷別怪我等下大刑伺候!」
王婆被搡了個趔趄,屁股根兒上的疼澆注了心頭的怒火,讓她忍不住大罵起來,「說什麼不會亂判!分明就是看那蕭夫人的小情人是都護害怕罷了!這世道簡直沒天理!竟然這般欺軟怕硬!」
衙役冷笑,「你既知道卻還要尋她的釁,自個兒有滑碌碌的一條路不走,非得走窄了,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又怪得了誰?」
這話滿含了深意。
王婆瞪大了眼,「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