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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過身

這話也就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

恭州這裡的鋪子雖說打理得井井有條,但到底需要個主心骨在這裡支著。

更何況,她回去能做什麼呢?

她也不過是懸崖邊上的小砂石,蕭逸宸抓住她,只會同歸於盡。

所以。

等罷。

就像祖母說的那樣。

他多精刮的一人兒啊?能讓自己置於險地?

何況,他還要回來見她呢。

這麼一想,沈南寶又全心全意投入到經營中,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某日的清晨,揣著蕭逸宸書信的驛差終於敲響了府上的門。

沈南寶聽到時,還在床上,愣了許久,才道:「信呢?」。

風月從懷裡抻出熱騰騰的信,「小的曉得是公爺的信,就馬不停蹄給夫人您送過來了!」

沈南寶顫著手接過來。

盼了太久的東西,一頃兒捏在手心倒有了些不真切的感受。

風月見狀,將鞋揀到腳蹬子。

沈南寶趿上,攏過罩衣,臨著窗把信展開。

太陽光黃黃的落進來,曬在每一個字上,溫暖而遲慢。

見沈南寶臉上帶起如釋重負的笑,風月這才鬆下心,給沈南寶倒了杯茶,遞到她手上。

茶有些熱,沈南寶喝了一口,沉重地直往腔子裡流,一顆心便在熱茶裡撲通撲通的跳。

「夫人這下可心安了?」

沈南寶對上風月戲謔的眸,嗔著點了點頭,轉手把信放在桌上。

信是展開的,能很輕易地就能看見其中的字,風月不經意瞟了一眼

,有些錯愕,「公爺還要待那麼久吶?」

沈南寶嘆了口氣,「待久點就待久點罷,他剛走時,我想著他十天半個月就得回來,不然沒他好果子吃,可是呢,後來他去了京一直沒有音信,我忐忐忑忑熬了這麼久,也想通了,只要沒事就成,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得遲些又何妨呢?」

風月忍不住嘀咕,「可坊間那些傳言越傳越兇,再這麼下去……」

兩人離得近,沈南寶自然聽到了,她壓下眼中的深意,「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要怎麼翻,我們也無可奈何,咱們顧好自己就成。」

說到做到,自打收到了蕭逸宸的書信,沈南寶懸著的一顆心落到了實處,就緊顧著店鋪裡的事了

那些個夥計瞧自個兒東家這般連軸轉,也不好閒著,只能有事做事,沒事找事。

生意因而越做越紅火,外面的謠言也越傳越兇,後來不知怎麼的摻上了陳方彥……就像飄忽不定的浮塵捱了水,霎時有了沾染人的重量。

沈南寶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來鋪子的顧客醉翁之意不在酒。

風月為此特意去查了一番。

不查不知道,一查簡直想笑。

原來是先前那幾個在府裡嚼舌根的下人搞的鬼名堂。

她私下裡把這事同綠葵說了,越說越氣,到後頭簡直咬牙切齒。

「早曉得當時就不止打她們這幾耳巴了!該得把她們舌頭攫了打發給那些澀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