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讓陸臣衣不高興,他就高興了。
“我們走。”陸臣衣皺了皺眉,對溫瓷道。
他倒不是怕了夏連景,主要是溫瓷現在在這裡。他怕夏連景針對不了他,就對她下手。
就像剛剛讓侍衛對難越動手腳,差點害溫瓷摔下馬一樣。
但夏連景哪裡會讓他們這麼輕易離開。
“明昭。”夏連景抬高聲音,朝著二人走過來。
片刻,站定,不急不緩地笑道:“怎麼?見了本王,也不和本王打聲招呼嗎?”
他這麼說了,陸臣衣和溫瓷自然不好再裝沒看見。
“見過安王殿下。”溫瓷側身行禮。
陸臣衣沒動,只是眉骨略抬,淡聲問道:“殿下今日怎麼有空到演武場來?”
夏連景幼時落水,落下了病根,常年疾病纏身。
因此,他通常都是在安王府裡暗戳戳地給陸臣衣使絆子,鮮少出門,更別提是這種打獵訓兵的地方。
見他不曾彎腰行禮,夏連景眸色微暗,面上還是保持著和煦的微笑:“今日天氣甚好,便想出來走走。”
溫瓷腹誹,那您這走得可真是夠遠的。
分明是聽到陸臣衣要出城見青雲軍的訊息,放心不下,親自來查探罷了。
安王心比天高,雖然身體不好,但也不妨礙他做夢。
幾年前太子病逝後,當今皇帝便一直沒有立下皇儲。
如今幾個皇子都到了爭權奪利的年齡,羽翼漸豐,磨刀霍霍向東宮。
不論對誰而言,陸臣衣都是想要拉攏的一大助力。
因為在他的身後,不僅有永安王府,還有一支刀山血海里磨練出來的青雲軍。
但不包括安王。
夏連景絕不可能籠絡陸臣衣,他恨不得陸臣衣跌落塵埃,遭千人踏萬人踩才好。
而且夏連景跟有被害妄想症一樣,一直覺得永安王府會謀反,所以對陸臣衣的訊息,尤其是牽扯到青雲軍的,都極為警惕。
“溫姑娘。”夏連景的視線忽然轉到了溫瓷身上。
他的聲音是溫柔的,卻讓溫瓷產生了極為不舒適的感覺,彷彿陰冷的蛇爬過後背。
夏連景微笑,眼裡暗光明明滅滅:“剛剛你騎馬的樣子,真的很美。”
美到,甚至讓他生出了想要狠狠摧毀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