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虔誠地捧上紙筆。
陸臣衣邊寫,她就邊在一旁吹彩虹屁。
——“害,如果不是真的菜,誰願意當舔狗呢。”
然後陸臣衣忍無可忍,讓她閉嘴。
溫瓷只好安安靜靜地充當花瓶,看著他仿造自己的筆跡,下筆如有神。
他靠著樹而坐,紙張鋪在膝蓋上,手腕抬動,便在紙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墨字。
陸臣衣寫得很快,也很認真,這時的他看起來有種別樣的魅力。
溫瓷還是第一次見他寫文章的樣子。
濃密如鴉羽的長睫,投在眼下淡淡的陰影。他緊抿著薄唇,眉峰微微蹙起,似在思考。
全然一個矜貴又清冷的世家公子,甚至帶了幾分書卷氣。合該白衣綏帶,立於浮舟之上,在江南的碧波里吟誦詩篇。
叫人難以想象,他領著兵在戰場殺敵會是什麼樣子。
溫瓷看入了迷。
直到陸臣衣停筆,問她:“沒有了嗎?”
她回過神,並從他的眼神裡清晰地讀出了兩個字:就這?
——“學霸與學渣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裝逼。”
“沒有了。”溫瓷搖頭。
陸臣衣吹了吹紙上的墨跡,用石頭壓在一邊晾乾。
做完這些,他抬眼看她:“你今日和浮洲郡主起了紛爭?”
訊息傳得有夠快的呀。
溫瓷暗喜,哼了一聲,面露不愉地開口:“是她先罵我害了葉依依的。”
——“快說難道罵得不對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陸臣衣沉吟片刻,點頭:“是她不好。”
溫瓷:?
“然後我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嘲諷她沒有腦子。”
——“快說我做事太過任性怎堪世子妃之位!”
陸臣衣道:“罵得輕了。”
溫瓷:??
“我,我很生氣,”她猶不死心,“甚至……甚至想打她!”
這回,陸臣衣終於皺了眉:“不可。”
溫瓷眼前一亮。
陸臣衣在她暗含期待的眼神中緩聲開口:“小心傷了手。”
溫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