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是有些煩悶,溫瓷沒多想,從床上爬起來。
她一溜兒小跑,半晌,拿著塊溼帕子又跑了回來。
溫瓷朝陸臣衣笑道:“我給你解解熱!”
說著,就把手上的溼帕子往陸臣衣臉上貼去。
她當然沒這麼好心。
溫瓷清楚,陸臣衣有男主特有的潔癖,從不讓別人的東西貼身。
所以她就是想故意氣一下他,特意用的自己的手帕。
還是最香最香的一條。
——“我就不信你還能忍得住不把我推開!”
陸臣衣本來是下意識地準備推開的。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那是她的。
鼻尖似乎縈繞著她身上好聞的清甜香味,像是,像是在百花樓時一樣。
陸臣衣耳尖一熱。
他沒躲,於是溫瓷捏著溼帕子毫無阻礙地碰到了他的臉。
溫瓷愣了。
——“為什麼,為什麼陸狗不按常理出牌?這樣顯得我很呆誒!”
她決定暗暗使壞,趁機捏一把男主的臉,不算崩人設吧。
“瓷瓷,”陸臣衣手覆上她的手背,那雙水墨畫似的眸,定定地看著她,“乖一點。”
溫瓷呆滯了一瞬。
她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場景。
清冷如月的少年低眉垂首,在她耳邊聲色沙啞,呼吸微微急促。
像是含著笑,饜足又誘哄似的:“乖女孩。”
溫瓷臉紅了。
身上也紅了,像只煮熟的蝦米。
救命,太澀了。
她怎麼能對陸臣衣抱有這麼非分的想法!
溫瓷“唰”地把那溼帕子抽了回來,一把蓋在自己臉上。
不行,她得冷靜一下。
“走吧,”陸臣衣看著她,眉眼帶著淺淺的笑意,“你睡了一天,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