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衣回到城主府。
證據清晰,沒有再虛與委蛇的必要。
他準備將溫瓷帶出去以後,再捉住祁林城主。
聯合禁衛軍查抄城主府。
結果等陸臣衣回到房間,卻沒看見女孩子的身影。
他心下一緊,發現了桌上的紙條。
陸臣衣一目十行。
紙條瞬間在手心裡碾成碎粉。
他抬眼,墨眸中殺意肆虐。
陸臣衣很久沒有這般動過怒了,上次還是在北疆的時候。漠北的軍隊屠殺了一支村落,包括嗷嗷待哺的嬰兒。
他隨手抄起三少爺房裡用來收藏的一把劍,在府門口碰上剛剛下馬的祁林城主。
祁林城主見他臉色不對,皺眉問道:“兔崽子!你帶著劍幹什麼?這是又要去哪兒!”
陸臣衣奪過馬韁,乾脆利落地翻身上馬。
馬背上的人身姿筆挺,居高臨下。
分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卻有十分陌生的眼神。
獨屬於位高權重者,睥睨天下的淡漠:“滾開。”
被他氣勢所震,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去攔,直到陸臣衣騎著馬的身影飛馳遠去。
祁林城主才怒氣衝衝地吼道:“反了天了!這逆子什麼態度!”
……
……
陸臣衣很快趕到了紙條上所提及的地點。
正是祁林山向東不遠的一片小樹林。
他勒住韁繩,將馬拴在一棵大樹前。
來的路上,陸臣衣仔細分析過那張紙條上的資訊。
筆跡雜亂,應是匆匆寫就。力透紙背,是個男人。
字跡堪稱粗糙,短短十來個字就錯了三個,說明是沒什麼地位或者家貧的人,接觸到的教育非常有限。
提及讓祁三用他的私庫來交換,說明不是為了陸臣衣而來。既是求財,溫瓷的性命應當暫時無憂。
敢闖進城主府,以這種冒險的方法求財,多半是亡命之徒。
陸臣衣瞬間鎖定了目標——祁林山匪。
他輕笑,眸色很冷。
當初一整個山寨他都不怕,如今一個或幾個流竄匪寇,又怎會放在眼裡。
他只擔心溫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