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牛開車在市中心醫院內停了下來。
他和宋檀兒,吳珊珊從車上下來,上到了五樓,走進了506病房之中,見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暗黃,五十來歲,臉上有許多褶子,已經些許白髮的中年女子。
此時,病房內,一個三十多歲,身穿白大褂,長得獐頭鼠目,一臉猥瑣模樣的醫生見到宋檀兒,目光便挪不開了,對她不懷好意的問道: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宋檀兒有些討厭眼前這醫生,搖了搖頭,語氣清冷道:
“不是!”
獐頭鼠目男子聽到宋檀兒的話之後,面露失落之色,瞅了衣著樸素的陳青牛一眼,心中暗歎,真是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他退而求其次,走吳珊珊身邊,對她道:
“珊珊,我要跟你說一下你媽病情的進展情況,你單獨和我去辦公室走一趟吧!”
“好,吳醫生!”
吳珊珊應了一聲,便要和吳淮生一起走出病房。
陳青牛感覺吳淮生這人心術不正,喊住了吳珊珊,說道:
“珊珊,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聊一聊!”
“嗯!”
吳珊珊停下腳步,衝陳青牛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一同走出了病房,朝遠處的茶水間走去。
吳淮生見吳珊珊這麼聽陳青牛的話,心裡不由產生了一絲嫉妒。
不過有她媽媽在病床上躺著呢,他到是不擔心對方這一隻到嘴的鴨子飛了,就沒跟著去。
吳淮生想去撩一下宋檀兒,但被對方的強大氣場嚇到了,感覺她身上有著一種自小養成的貴氣,不是一般人,怕引火燒身,打消了這個念頭。
過了一會。
陳青牛和吳珊珊在茶水間密謀了一會之後,回到了她媽的病房之中。
吳淮生見吳珊珊回來之後,迫不及待道:
“珊珊,你媽的病耽擱不得,我們快走吧!”
“好!”
吳珊珊點了點頭,和吳淮生出了病房,朝不遠處他的辦公室走去。
陳青牛走到房間門口,聽兩人的對話。
……
吳淮生帶著吳珊珊走進他的辦公室中後,關上了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她,低聲道:
“珊珊,你媽的一個腎已經衰竭到不能換的地步,這點你已經知道了,對於這點,可以到做手術的時候捎帶著摘除了,你放心,摘除手術我就不上報,私自給你媽免費做了,不做的話,會影響到其他器官,關鍵是現在為她換剩下衰竭的不是很嚴重的一個腎刻不容緩呀,我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太好,這卡里有三十萬,都是我閒暇時給人看病,攢的私房錢,……我是受夠家裡那個二百來斤,腰跟水桶似的,不僅脾氣大,而且嗓門大,動不動就對我河東獅吼的老婆了,只要你答應做我的情人,這三十萬就是你的了,你放心,我以後一有空閒時間,會盡心盡力照顧你媽的,以後,你媽,就是我媽了,我肯定會待她比親媽還親的!”
吳珊珊從口袋裡掏出來令她感覺心酸的三十萬支票,苦澀道:
“吳醫生,三十萬,我有了!”
吳淮生看著支票,感覺出了什麼,如遭雷擊一般,心裡很是難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又是施肥,又是挑水,又是裁剪,辛辛苦苦栽種了一棵蘋果樹。
等到蘋果成熟之後,卻被人摘了果子。
用二龍湖二哥的話來說,就是臥槽無情!
他心想自己吃不到肉,必須要喝一口湯,將銀行卡裝了起來,一臉陰險表情,對吳珊珊笑道:
“珊珊,你別讓忘記了,我可是這醫院唯一有能力給你媽做換腎手術的主刀醫生,……只要你陪我一次,把我伺候好了,我一定盡心竭力的給你媽做手術,若是你不從了我的話,到時候我跟你媽做換腎手術,手要是有點小抖的話,那她的生死可就難說了!”
吳珊珊看著吳淮生,一臉厭惡之色,冷聲道:
“像你這樣卑鄙無恥的人,真是不配姓吳,更不配做醫生……我告訴你,你別費心機了了,我帶來的陳哥中醫很厲害的,我準備讓他給我媽用中醫治療腎病,不動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