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清水河附近的草叢中傳出瑣屑的蟲鳴聲,不時有魚躍出清水河水面,發出清脆的落水聲,盪漾起一圈漣漪。
緊挨著清水河,王庭立和方鴻漸正在附近燒烤。
王庭立拿起烤架上一串烤的滋滋做響的大腰子,咬了一口,對方鴻漸道:
“方弟,你看這秋夜,月下,蟲鳴,魚躍,燒烤,實在是太美了!”
方鴻漸喝了一口高腳杯裡面的拉菲,說道:
“王哥,我們還得定期過來檢視一下清水河學區房工程專案的進度,不像是青牛,可以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在鄉下生活!”
王庭立用筷子夾了一塊烤茄子,放進嘴裡嚼了嚼,對方鴻漸說道:
“方弟,青牛乃是閒雲野鶴的高雅之人,咱們是俗人,不能比呀,吃烤茄子,這個熱乎又軟和,好吃!”
就在這時。
不遠處正在挖地基,一個開挖機的女司機發出一聲嘶力竭的大叫。
“啊,光頭女屍!”
王庭立和方鴻漸聽到叫聲之後,均是朝施工的地方望去,他們看到了一個面容恬靜,沒有一點血色,慘白如紙,身上不著寸縷,右手手腕上戴著一串沉香木手串,肌膚沒有絲毫腐爛,甚至連一點屍斑都沒有的光頭女屍,他們均是感到心驚肉跳,嚇得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
施工隊的人見此情景,一個個面露惶恐之色,作鳥獸散一般離開了!
一個身材偏瘦,頭上染著黃毛,尖嘴猴腮男子嚇的鑽到了一輛五菱宏光的底盤之下,身子哆嗦不停。
光頭女屍凌空飛向嚇傻了,挖鬆了千年桃木手杖,將她放出來的女挖機司機,一拳搗碎了挖掘機前面的玻璃,像是薅小雞崽子一樣,薅住她的衣領,將其從駕駛位上薅了出來,身子降落到了地上。
她張口露出森白牙齒,一口咬在了女挖機司機的脖子上,如牛飲一般,汩汩的吸著她體內的血。
女挖機司機的身子迅速乾癟下去,一副皮包骨模樣,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驚肉跳。
光頭女屍吸乾女挖機司機身上的血之後,臉上有了血色,開始脫她的衣服。
方鴻漸回過神來,伸手拉了一下王庭立,嘴唇顫抖道:
“王哥,咱們還是快逃吧,要是不逃恐怕就沒機會了!”
“那還等什麼,那光頭女屍會飛,咱們悄沒聲的走,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來!”
王庭立說了一句,躡手躡腳的朝一旁他的勞斯萊斯走去。
方鴻漸貓著腰,一副猥瑣的模樣,也朝萊斯萊斯走去。
光頭女屍用餘光瞅了王庭立和方鴻漸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笑容,沒有搭理他們。
王庭立和方鴻漸上車之後,他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開車疾馳而去。
光頭女屍穿上女挖機司機的衣服之後,看著地裡被挖的鬆動的一根千年桃木手杖,目光一凜,俯身去拔千年桃木手杖。
下一刻,她手上冒出白煙,口中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倒飛了出去。
光頭女屍落地之後,看了一下血肉模糊,受傷的手掌,又看向了千年桃木手杖,面露忌憚之色。
她舉目朝四周望去,看到了長得尖嘴猴腮,躲在一輛五菱宏光下,瑟瑟發抖的男子,走到他身邊,伸手指著千年桃木手杖,語氣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