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總治在一間庫房裡找到了一推車的氧氣瓶,至少都是二十多瓶。
總治上前,抓起一瓶,看了一眼,都是沒有開封的,他又將瓶子放了進去,拉起推車往外走,這車子有些陳舊,一走動就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聲音打破了四周的寂靜,從後面的樓道里湧出來了大量的行屍。
而手推車又被樓道的行屍、障礙物阻擋,眼看後面的行屍越來越近,總治連忙從裡面拔出兩瓶氧氣,奪路而逃。
這段路程雖然不遠,但是行屍四處遊蕩,總治花費了近四個小時,才走回來了這幾公里路。
總治敲開了那個母親的房門,說道:“這是兩瓶氧氣瓶,我檢查過,都是滿的。”
那個母親激動的說道:“謝謝你。”
總治點了點頭,便直接離開了,他從養老院出來的時候被一根鋼筋劃傷了,身上還有些血跡。
那個母親跟了上來,她注意到了總治身上的傷,便問道:“你的身上……”
總治沒有看那個母親,直接說道:“我沒事。”
那個母親從藥箱裡拿出來了一瓶消毒液,說道:“你坐下來。”
說著,她走到一邊開始整理醫用藥品,一邊說道:“讓我重操舊業,來護理你的傷口。”
總治緩緩走了過來,他坐在凳子上,那個母親檢查了一下總治的傷口,說道:“好訊息是你不需要縫針,壞訊息是接下來你會像被狂蜂蟄了一樣疼。”
總治問道:“還沒問你叫什麼。”
那個母親說道:“我叫白寧,我的大女兒叫關毛毛,小女兒叫白毛毛。”
白寧晃動著藥品,倒在一塊布上,說道:“忍著點。”
說完,就用布擦拭著總治的傷口,剛一接觸到總治的右額頭,總治被這刺痛疼地一閃。
白寧輕輕扶著總治的額頭,說道:“有事可做的感覺真好,從來沒有人說起過,世界末日竟然會這麼無聊。”
總治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傷口很疼,白寧用嘴輕輕地吹了一下總治的傷口。
總治對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有些不知所措,白寧說道:“白毛毛以為你是她的父親。”
總治看著白寧,白寧解釋著說道:“毛毛看到你站在街上的時候……“
”三年半前的一個晚上,他出了門去買幾瓶啤酒和強力彩票,他說他很快就回來……”
“他是一個好人,他經常給家裡囤積物資,每天都是這樣。”
“直到那天晚上,他回來之後胳膊上有一處咬傷,小白已經睡著了。”
“最後他又離開了家裡,他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小白把你認成了他,她以為你終於回家了……”
總治一直沉默著,這時候,白毛毛突然喊了一聲:“媽媽……”
白寧轉過頭,對那邊小聲喊道:“在這裡……”
白毛毛走了進來,白寧對她說道:“沒事的,一切都很好,他只是受了一點小傷,需要清理一下。”
“這就和上次,你被小刀割傷了一樣,會流出一些血液,但是很微乎其微。”
接著,白寧繼續給總治療傷,但是藥箱裡沒有藥了,她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忘了拿藥膏了。”
白寧彎下腰,對白毛毛說道:“我去拿藥,你幫我看護一下病人吧。”
白毛毛點了點頭,說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