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嘆了口氣,不顧她的阻攔從床上起來,出了房間,走到後院。健步如飛,狀態比剛才好了許多。陶小娥跟在她後面,擔心她做不好的事情。
陳魚現在的身體狀態,肯定打不過陳木,要真是有什麼舉動,她得攔著。
卻見陳魚拿了毛巾站了冷水敷在自己臉上,才反應過來剛才陳魚是讓自己幫她拿冷毛巾。
冰冷的毛巾敷在紅腫的臉龐上,陳魚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你爹今天失心瘋了,下這麼重的手。”陶小娥在陳魚邊上,小心翼翼地吹著她的傷口。
陶小娥對原主的很關心,這讓陳魚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為原主從小生活在很變態的環境下,爹不疼娘不愛,才養成了她陰冷狠毒的性子,才會虐待男主。
“今天去不成縣裡了,我……”陳魚想說她去把豆子收一下,陶小娥沒等她說完,聽到陳魚說不去縣裡,就想到陳木那小子也不用跟著去,以為陳魚意有所指。
“行,我讓陳木去砍點柴。”提起陳木,陶小娥沒什麼好臉色,“今天不砍個十捆八捆的,不准他回來!”
陳魚嘆了口氣,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陳木被陶小娥安排去砍柴,陳魚很想跟著去,但被陶小娥攔住,硬是把她推進房裡,讓她好好休息。
陳魚也想休息,但一想到原書中陳木的左眼就是在他砍柴的時候傷到的,還差點瞎了,她就靜不下心。原書中陳木眼睛受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陳魚,他們的關係已經惡劣成這樣,要是這事真發生,那他們倆之間的誤會就跟馬裡亞納海溝一樣深,她還抱個涼的大腿。
陶小娥把陳魚安置好,說前院裡的黃豆,她去弄。在陳家陶小娥很少主動幹活,她都這麼說了,陳魚還能說什麼。
一旁的陳敬華自始至終都坐在門檻上,陶小娥氣還沒消,裝作沒看見,直接無視他。
陳敬華見陶小娥繫了個圍裙,拿著小板凳坐在那堆黃豆秸稈邊上,用力摔著秸稈,掀起了一陣灰,惹得她直咳嗽。陳敬華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把陶小娥手上的秸稈拿走。
“上旁邊去吧,都是灰,你現在不嫌髒了?”
陶小娥不想理他,別過臉,順手拿起另一把秸稈繼續摔。
陳敬華沒有辦法,蹲在另一塊空地上,盯著生氣的陶小娥看。看得陶小娥心裡發毛,惡狠狠地衝他吼,“你看我做什麼,你要幹活就幹,不幹就滾。”
陳敬華見自己老婆終於肯對自己開口說話,連忙趁熱打鐵,湊過去小聲地說:“我也不是故意衝你,我是生阿魚的氣。況且哪個說不要你們娘兩了,你還當著那麼多老孃們的面跟說你要回孃家。”
陶小娥抬頭看他,語氣還是衝的,可態度緩和了不少,也沒那麼生氣了。
“阿魚是你女兒,你再生氣也不能動手啊,你看她臉都腫成什麼樣了?陳木是你親侄子,阿魚還是你親閨女呢,你為了你侄子把你閨女打成那樣子,你心不痛,是鐵做的?”陶小娥繼續唸叨,“就算她做的不對,你口頭上說了兩句,幹嘛非要動手?哦,就你們陳家人是人,我,我生的,都不是你陳家人。”
“誰說的?”陳敬華聽了立即反駁,“我眼裡,你最大。我跟你認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動手。你不生氣了啊。”
陶小娥冷哼了聲,別過臉,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