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什麼?”
陳魚斜他一眼,“你怎麼了?我剛才沒怎麼你吧?”
“沒,沒什麼。”顧閆吸了口氣,壯著膽子問,“你要問什麼?”
陳魚探頭,就見她覺得有問題的那三個男生在走廊上說話,指了他們說,“這三人跟陳木的傷有關係嗎?”
一聽陳魚是要問自己陳木的傷,顧閆這才回過神,義憤填膺的說,“姐,我早就想跟人說了,但是陳木他不讓我說,他腳傷根本就不是我們打球時碰到的,是那幾個人來找茬,故意往陳木腳上踹的。”
果然。
“為什麼,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說是過節也談不上,就是他們考試的時候做小抄,被陳木揭發了,他們懷恨在心。除了這一次,前幾次也有,要麼往他碗裡放沙子,要麼往他的被子上潑冷水。我有讓他跟李老師講,但陳木這個性子吧,姐你肯定比我瞭解,悶聲不坑的。”
所以除了腳傷還有其他事,這不就是校園暴力嗎?這大冬天的被子溼了還怎麼睡?
“姐,”顧閆不知什麼時候改了口,這聲姐叫得尤其自然。“我覺得這事吧,你要不要跟老師提一下,陳木肯定是不會說的,但這樣下去我怕那三個人會沒完沒了。”
“就這麼簡單嗎?”陳魚不覺得這三人會因為考試被檢舉,就三番兩次欺負人,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其他的事?沒有了。我就只知道這個事情。”
“好的,謝謝你。”
顧閆又愣住了,陳木的姐居然會謝自己,她看上去也不像說的那樣兇嘛?
陳魚看著他已經沒了一開始的侷促,笑道,“你倒是跟陳木關係挺好。”
“還行吧,他性子冷,不願意跟人相處。我不怕,我話多。”
“也是。”陳木那性子,誰願意網上貼。
顧閆沒有急著走,吞吞吐吐的,好像有話要說。
“那個,姐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什麼,說。”
“你這是要替陳木打抱不平嗎?”
“嗯,有問題?”
“不是,你為什麼突然對陳木這麼好?”
陳魚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他是我弟弟,我不對他好,我對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