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仰頭看著陳木,向對方求救:這醫生話太多了。
陳木聳聳肩,微微點頭:我知道,但沒辦法,是個話嘮。
“哦,對了,你們倆是姐弟?親的還是堂的?”
“堂的。”
“堂的啊,不太像啊,你們倆看著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啊。可能有點扎疼,你忍著點。遺傳學還是挺靠譜的,血緣關係有時候,比我們想象的強大的多。”
陳魚就聽醫生嘚不嘚,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似乎裡面夾著有用資訊,但她現在也懶得分辨。就在她放鬆警惕時,腿上一涼,然後是刺骨的疼痛。陳魚張開手胡亂抓,想抓點什麼,支撐一下。下一秒,一個冰涼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大概兩秒,陳魚突然毫不留情甩開陳木的手:“太涼了!”
陳木訕訕收回手,站在一旁,臉上沒一點起伏地哦了聲。
張蓮生看著姐弟兩的互動,搖搖頭,被眼尖的陳魚看到。齜牙咧嘴地問他:“你搖什麼頭?”
“就是覺得有趣。”
“哪裡——嘶——有趣了。”
陳魚放棄陳木的手,轉而抱著椅背,雖然很痛,但還是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我發現,你這個醫生十分不靠譜。”
“靠譜的醫生會在這開小診所嗎?”
額——
好有道理。
“好了。”
聽到一聲結束,陳魚像下了凌遲刑臺的犯人,沒死也脫了層皮。但奇怪的是,很快腿傷從一開始的扎疼只剩下清清涼涼的感覺,甚至有點舒服。
“先等十分鐘,再給你包起來。”
“好啊。”
“額頭沒破皮,就算了。”張蓮生解決完陳魚,起身去看陳木,指著剛才自己坐的椅子,“你給我坐這。”
“為什麼?”
“臉上的傷不管?”
“不用管。”陳木絲毫不介意自己臉上有傷,更不在意傷口是否會留疤,破相。
“你好好治我姐就行。”
“你臉傷不痛嗎?要不給看看吧。”
陳魚生氣陳木不告訴自己真相,但做不到不去管他。這傷口,一看就是打架來的。誰知陳木比她更固執。
“不用了。”
“算了,我不強人所難。”張蓮生把東西都拿到了裡屋,然後探出頭,“小鬼,可以過來幫我搬個箱子嗎?”
“什麼箱子?”
“你過來看一眼。”
在接下來十分鐘裡,陳木先後幫他搬了箱子,挪了櫃子,抬了桌子。就好像這些事,很早就存在,就等著陳木來似的。
太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