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
“表達自己的真實情感,哪裡過分?”
“太直接了點,如果稍微委婉一點,他可能看上去就不會這麼低落了。”
“目的是拒絕,委婉不委婉又有什麼區別,何況委婉過了,對方沒有領悟到要點。以為你在給他希望,那又怎麼辦。”
“唉,太難了。”
“挺好的。”
前院門口,陳魚陳木兩人面向外面,並排站著。你一言我一語,最後以陳魚的唉聲嘆氣落幕。
顧清當時是如何意氣風發的來,剛剛就有多麼低沉的離開。但到底是軍人,心裡頭再低落,腰板依舊挺直。
“碗洗好了?”
“嗯。”
“一會你大媽回來,我們該怎麼解釋,把她中意的女婿給弄走了。她知道的話,會扒掉我們兩的皮吧。”
“雖然這麼說你會傷心,但事實是這樣。首先,是他自己走的。其次,他是為你來,也是因為你而走,從始至終都跟我沒有關係。”
風吹過陳魚的頭髮,她看向陳木,恰恰一片葉子落在陳木肩上,她伸手拿了放在手裡把玩。
“陳木啊,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罪要連坐嗎?”
“陳魚,上次你吃的巧克力還有嗎?”
“還有——說了幾遍,我是你姐,不要喊我名字。巧克力你要吃嗎,我去給你拿。”
“好。”
陳魚轉回到屋子,進了房間,把藏在最高層貨架裡的巧克力拿出來,挑出兩種口味的放手裡,準備出去,看到陳木正站在房門口,然後挪步進來,站在桌子前,擋住了部分陽光。
“給。”陳魚攤開手掌,“挑一個?”
陳魚把兩顆都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眼包裝紙上的字,一個裡面有堅果,一個是抹茶口味。他挑出抹茶的,拆開包裝。陳魚以為他要吃,誰知他卻把巧克力遞到自己嘴邊。
黑色的巧克力觸碰到自己的嘴唇,堅硬的觸感,有點奇怪。
“張嘴。”
就在陳魚猶豫不知該怎麼辦時,陳木開口下了“命令”。陳魚鬼使神差張了嘴,巧克力越過牙齒掉在了舌頭上。陳魚連忙閉嘴,看到陳木將手指放進自己嘴裡,好似舔掉上面的渣滓。陳魚情不自禁嚥了口口水,好奇怪的感覺。
許是注意到陳魚赤裸裸的視線,陳木抬眼望她:“怎麼了?”
“嗚嗚嗚——”陳魚搖頭,“沒什麼。”
“陳魚,我問你幾個問題。”
說了多少遍,不要喊自己的名字。但不管說多少次,他都不會聽,陳木現在越來越無視自己的抗議。
“什麼?”
“你今年十九,還是三十?”
“二十八,我永遠二十八!”
女人三十一道坎,陳魚以十幾歲的年紀過了兩年。這兩年算在原主身上,至於她自己,永遠二十八!
“你不是陳魚,對吧?”
“我是陳魚啊,耳東陳,小魚兒的魚。不過不是葉山村的陳魚。”
“你不是我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