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神神叨叨的!”陸小小小聲嘀咕了一句,一想到自己來的任務,硬著頭皮說道:“那個什麼,有個案子需要你幫忙,跟我走吧!”
方馳沒動,陸小小就那麼看著他,大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剛想要再說什麼,方馳手一抬。
“沒空!”
陸小小看著轉身就走的方馳,有點兒傻眼,立刻追進了香燭店。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說了,有個案子讓你幫忙!”
方馳轉過身,陸小小差點兒撞他身上,立刻剎住腳。
方馳微微低頭看向陸小小,直到把她看得有些發毛了,方馳才在她耳邊說道:“沒,空!”
“哎,你……”陸小小眼睜睜地看著方馳從後門出去了,一跺腳,轉頭就走,“真是的,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要不是命令,我才懶得來找你……”
松子看著兩人沒說兩句話就崩了,有些不解,只是嘆了口氣,坐回櫃檯裡面繼續玩遊戲去了。
方馳去了道觀,上了香,就坐到了一邊兒,給來求籤的解籤。
等到天色見黑,道館裡的人越來越少了,方馳才撥出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眼睛望天。
他算到自己回來是因為有人找他,卻沒料到會是陸小小。
陸小小這個人吧,哪兒哪兒都好,唯一一個就是她是個刑警,還是個冷冰冰的女刑警。
他的身份,不太喜歡和警察打交道。
上次也是湊巧了。
這還沒完沒了了?
算了!
方馳不想了,隨她去吧,再來找就還說沒空,以後離得遠遠的不就行了。
可是,這一次,陸小小再一次踏進香燭店的時候,頭頂的銅鈴鐺居然又是一陣沒有節奏的亂響,響得他心煩意亂的。
現在好不容易心緒平靜下來後,他又忍不住琢磨,這個陸小小究竟跟自己有什麼因果糾葛,連銅鈴鐺都亂了分寸了呢?
他離開道觀回了自己房間,拿出六枚銅錢,往桌上一撒,居然有一個銅錢掉在了地上,咕嚕嚕地滾到床邊,立在了床腳上。
這種情況下,如果你第一眼看過去是哪面就用哪面,要是側面直對著你,看不到陰陽駁,就說明卦不成卦了。
連著幾次,方馳還特意放輕了自己的動作,可依舊有一枚銅錢不是滾到什麼地方立起來看不到陰陽駁,就是滾到床下看不到了。
這是不讓他卜算啊!
“嘖!這事兒麻煩了!”方馳搖搖頭,收了銅錢,不給算就不給算吧。
他下了樓,心裡打定主意,走一步看一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老天爺不會把他當禮拜天兒過的。
松子從家裡端來一個盤子,裝著炸得金燦燦的茄盒,方馳伸手就拿了一個放進嘴裡,“你爸這手藝,絕了!”
正說著話,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端著兩個大碗進來了,笑的一臉幸福。
“方馳,剛出鍋的!”他把大碗放下了,看到茄夾拿了一個,“松子,又是你爸炸得吧?”
“好吃嗎?”松子眼睛亮亮地問道。
“趙大哥!”方馳叫了一聲,剛要說聲端來的菜,老遠就聞到香味兒了,就停住了。
趙大哥整個臉都像是蒙著一層灰色的紗似的,朦朦朧朧看不清楚,額頭正中一道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