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得多了！”方馳淡笑。

上了繞城後，她問道：“這是出城的路，你要去哪兒？”

“去徽南石縣。”

“石縣？去那裡幹什麼？”陸小小好奇地問道。

石縣是徽省緊挨著江城的一個小縣城，面積不大，多山，人口也不多，因為是江城進入徽省的必經之路，才有些繁華，但也僅限於市中心那條唯一的商業街。

從繞城直接上了高速，過了收費站後，方馳才答道：“松子一家回老家了，沒打招呼，我感覺似乎出事了，過去看看！”

“松子？”

“就是你和馬局來的時候碰到幫我看店的那個小孩兒。”方馳動了動，換了個姿勢。

“哦！那他們回老家一定要跟你打招呼嗎？沒準兒就是想回去看看了！”陸小小說道。

方馳看了她一眼，閉上了眼睛，“到了叫我一聲。”

陸小小扭頭看了一眼，方馳已經閉上眼睛，撇撇嘴扭頭繼續開車。

從江城到石縣走高速也就一個多小時，方馳閉眼不說話，陸小小就開啟了廣播，找個了音樂臺放歌聽著。

很快，九點多一點兒的時候，車就到了石縣，過收費站的時候，方馳睜開了眼睛。

陸小小看他醒了，就問道：“出了高速有兩條路，走哪邊兒？”

“右邊兒，落馬村！”

“落馬村啊！”陸小小看了一下導航，好像在山裡頭。

在一個加油站，陸小小把車停下加油，方馳去裡面的便利店買了不少東西。

重新上路後，方馳遞給陸小小一瓶飲料，還把瓶蓋兒幫她開啟了。

陸小小喝了一口又遞給方馳，方馳蓋上蓋子就放在他們之間的飲料架上。

他自己拿了另一瓶喝著，眼睛看向外面。

進山後，只有一條路，嶄新的柏油路也看不到人影。

兩邊兒的翠竹綠樹，讓他們像在綠色的海洋裡前行，空氣清新，涼爽宜人。

關了空調，陸小小把車窗都開啟了，外面帶著青草味道的空氣不斷湧入。

“啊！舒服！”她嘆了口氣。

方馳卻眉頭緊皺，因為他越往前，一種危險的氣息就越濃。

轉眼，一座水庫出現在右側，他們在山腳下水庫邊兒的路往前開。

方馳極目遠眺，就在對面一座山那邊，一層灰霧籠罩著一個小村子。

“這裡風景真好！”陸小小說道。

“嗯！”方馳下意識應著，手指頭已經開始不斷地掐算起來。

繞著水庫，他們一直往那個村子開去，而村裡籠罩著的灰霧在方馳的眼裡，也越來越清晰。

他變換指訣，在自己的眼前一抹，一層灰霧中間，有一個地方，正有源源不斷的黑氣從那個地方冒出來，而那個地方，看著就像一個黑色的漩渦。

“你在看什麼？”陸小小問道，“馬上就到，你說的松子家是哪家？”

“村頭停下就行！”方馳說道，眼睛卻沒有離開黑色漩渦，而周圍有些村民手裡拿著東西，帶著滿臉幸福而又詭譎的笑容，正往那個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