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眼滿含怨恨,面容悲慼,就像一個女子一般扶著門框,虛弱地指著外面的人。
“你們,你們,全都該死!”
朱立強的語氣,完全變了,竟然發出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一院子的男人全都嚇傻了,村長也嚇得靠到牆上,出溜到了地上,癱坐了下去。
方馳冷眼掃過那些人,說道:“你是誰?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我叫範玉玲,是徽省人,在江城打工的,原本打算放假回家,結果路上錯過了長途車,就看到一輛中巴車,司機說,這車是到江東村的,我就上來了,想著在江東村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再坐車回家!不料,他們都是衣冠禽獸!在車上就把我……然後又把我拉到了這裡,他們一個個都是禽獸!死有餘辜!”
那些男人一個個臉上都失了血色,呆傻地看著朱立強。
當初他們借了村長的麵包車,結伴去江城,結果回來的路上,就看到一個年輕女子,頓時色從膽邊生,私下裡一商量,就把人騙上了車。
朱立強膽子大,就在車上,把女子給禍害了,接下來,一直到了江東村,十幾個男人不顧女人的死活,又把人悄悄弄到了村頭的朱立強家裡。
就在外面的堂屋裡,又全都把女人禍害了一遍。
最後,女人身下流出的血,鋪滿了整個地面。
可朱立強的老婆明明聽見了,也出來看到了,卻對著女人求救的眼神,不懈地“呸”了一口,還說了一句:“一看就是個狐狸精,勾引男人,活該!”就回屋睡覺去了。
女人死了,幾個男人慌張地把人往山上一埋,就各自回家去了。
而朱立強,連夜把堂屋的地面,整整剷掉了一層,凌晨才回屋睡下。
第二天,他老婆起來後,就發瘋了……
女子哭泣著,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最後跟方馳說道:“大人明見!我只想報仇!”
“報仇?”方馳冷笑,“他們作的惡,與他們家人何干?”
“怎麼無關?”女子的聲音忽然變了,淒厲而又沙啞,怨氣沖天,“他們明明都有妻子,卻還要對我做下禽獸不如的事情,可見,他們根本就不配成婚!我自然成全他們!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
說完,女子身上煞氣暴漲,朱立強雙眼圓瞪,通紅一片,竟然朝著那些人撲了過去。
“啊……”院子裡一片慘叫聲,這些平時看著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個全都嚇得屁滾尿流,四處逃竄。
可是,院子就這麼大,還怎麼都出不去。
朱立強追上一個人,抱住後,一口咬了下去。
“啊……”男人慘叫著,雙手拍打著,“救命……”
方馳本不想管,這些人都該死,可厲煞傷人,就不得不管。
他足尖兒一點,輕飄飄地落在朱立強身邊,伸手抓著他的脖領子,就把人拉扯開,躺倒在院子裡。
朱立強卻又自立而起,不自量力的想要抓咬方馳。
方馳手掐指決,一指點在朱立強的額頭上。
朱立強雙手朝前抓著,雙眼圓瞪,卻一動不能動了。
院子裡的人,一個個膽戰心驚地看著,也嚇得一動不敢動。
外面,遠遠地傳來警車的聲音,方馳的電話也響了。
他伸手掏出來,接通,“村子頂頭這家!所有兇手都在!”
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
劉杉從外面走了進來,一看情形,“好傢伙,兇手還不少!”
一看到有人能從門口進來,賊眉鼠眼的那個人一貓腰就想要往外跑,結果,到了門口就被無形的牆給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