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室一個教室過去,似乎這裡的教室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鋼琴聲,吸引著吳軒繼續往前,走過一片教學樓,他看到了學校禮堂。
他順著鋼琴曲不急不緩地往禮堂走。
進了門,掀開厚重的遮光棉簾,一陣熱烈地掌聲傳來。
禮堂裡,坐滿了人,舞臺上兩個穿著芭蕾舞服的年輕人,一臉喜悅地接過領導遞上來的獎盃和證書,對著舞臺下面揮舞著雙手。
吳軒心裡一鬆,找到了!
舞臺上站著的正是陸小小和劉杉。
只不過,他們看著更年輕,喜悅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他們一起鞠躬謝禮,然後跑向舞臺下面,跟老師彙報著自己的喜悅。
老師為他們高興,兩人把獎盃和證書塞到老師的手裡,就拉著手朝外面跑來。
兩人路過吳軒,彷彿沒看到他似的,從他面前經過。
那個老師回過頭,激動而又驕傲地看著他們,接受著周圍師生的祝賀。
龐奎!
吳軒的嘴角慢慢翹起,龐奎居然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師,頭髮花白,整齊梳向腦後,看起來還真有點兒奇怪。
三人居然都在這裡。
吳軒看著禮堂裡的師生們,從他身邊往外走,談論著今天的比賽。
等到禮堂的人都走光了,舞臺上的燈光也熄滅了,吳軒才轉身走出這裡。
校園裡不再是空蕩蕩的,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學生。
他邁步往前走,眼前景緻一換,來到了學校外面的一個街口。
他看到了男孩兒和女孩兒生離死別的場面。
一個被家裡人強行帶走,一個忍受著痛苦毆打和辱罵。
後面,一個在賓客們環繞下,憂傷而又麻木地舉行著婚禮。
一個在醫院裡,變成了殘疾。
場景一個接著一個,直到他經歷過了男孩兒女孩兒最後的絕然。
一個從樓頂縱身一躍,一個幸福而又絕然地跳完了最後一支舞,心死身消。
一個佝僂著背影走在墓園中,哭泣的老人,化為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左一右牽著兩個孩子,對著所有人微笑著謝幕。
吳軒閉上了眼睛,再睜眼,他又站在了那個車站站牌下。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他說了一句。
這一次,他沒有再和之前一樣,而是直接一縱身就到了街頭,看到了一輛汽車停在陸小小和劉杉旁邊,兩個男人凶神惡煞地從車上下來,拉扯陸小小,他出手了。
他手掐指決,瞬間到了近前,伸手將兩個男人隔開。
“你是誰?”男人怒目而視,“我管教我自己孩子關你什麼事?勸你別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