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墓園後,他們跟在龐奎身後,一直往上走,一級臺階一級臺階,走的很慢,先是走到男孩兒的墓碑前,龐奎哭的很傷心。
哭夠了,又走到了女孩兒墓碑前,哭的更加傷心,嘴裡還不停地說著:“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告訴你爸媽來看比賽,那天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你們都會好好的……嗚嗚……”
看著龐奎那麼大的塊頭,蒼老的面孔,哭得像個孩子,陸小小和劉杉也跟著一陣難過,眼睛也紅了。
吳軒走到龐奎身後,淡聲說道:“龐奎,該醒了!”
龐奎身體一抖,緩緩轉過身,看著吳軒,眼裡一片迷茫,下意識喊了一聲:“吳處!”然後就狐疑地收回視線,看向墓碑。
看了一會兒,他又看向吳痕,又接連來回看了看好幾次。
劉杉忍不住大聲說道:“龐奎!你看看我們!”
龐奎站起身,看向劉杉,眼裡的迷茫更甚,然後是陸小小。
隨後,吳軒猛然在他額頭點了一指,大聲喝道:“龐奎,該醒了!”
龐奎眼裡迷茫漸漸退去,再看向幾人,“吳處?劉杉?小小?你們怎麼……”他環顧四周,“我怎麼……”
忽然,灰色的天空,烏雲翻湧,一聲響雷過後,龐奎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變化。
佝僂的背挺直了,頭髮也長了,蒼老的面孔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等到烏雲散去,龐奎猛然回頭,瞪大了眼睛,“我靠!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明明……”
“你們明明是來查案的!”吳軒介面道,“你們陷入了‘籠’內,如果再不醒過來,恐怕你們就要被‘籠’吞噬了!”
“籠?”龐奎的反應和之前劉杉、陸小小如出一轍。
劉杉嘴快,把吳軒說過關於‘籠’的事情說了一遍,龐奎聽完後,一陣後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怎麼才能出去?”他問道。
吳軒說道:“關於‘籠’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是有一個人帶著很深的執念死去的時候,龐大的精神力留下的一種結界,我們只要找到他做夢的本體,打敗他,就能出去!”
“可怎麼找?他的本體到底是什麼?”龐奎隱隱有些殺氣散發出來。
“不出意外,就是你們曾經經歷過的死去的三人中的一個!”吳軒說道,“我們回去!”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龐奎他們緊跟上來,出了墓園,上了公交車。
吳軒說道:“回學校!”
“我來開吧!”劉杉說道,陸小小沒跟他爭,坐到了座位上。
路上,吳軒又繼續說道:“‘籠’是由本體的執念形成的,所以,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一定會想辦法繼續讓我們重新踏入陷阱,你們一定要注意了!”
“儘管放馬過來!”龐奎說道。
劉杉也舉起一隻手,朝前一揮,“幹!就完了!”
陸小小什麼都沒說,伸手從後腰抽出了槍。
公交車開到了桐柏車站,幾人下了車,往學校裡走去。
學校裡,已經恢復了原樣,裡面傳來不同的音樂聲,舞蹈教室裡,很多學生紛紛開心的跑出來,跑向禮堂方向。
“快走,比賽就要開始了!”
老師辦公室裡走出來一個人,五十歲左右,身姿挺拔,腳步輕盈,能看出來,年輕時候一定是一位優秀的舞者。
他笑著和辦公室裡的同事說道:“她家裡從來沒來看過她,這次比賽非常重要,我打電話告訴他們來看,給孩子一個驚喜!人已經來了,我這就去接一下!”
辦公室裡傳來說笑聲,他也笑著,又說道:“他們是我最好的學生,沒有了心理負擔,會讓他們走得更遠!”
幾人看著這位老師興沖沖地往外面走去,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