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道:“可以說了!”
喬振海正不知道怎麼跟自己兒子解釋四個孩子的事情,就見方馳輕鬆地把人支走了,先狠狠地鬆了口氣。
“剛才是我有眼無珠了!”他說道,語氣緩和了下來,甚至於有些心力交瘁的味道,“我和他媽媽是父母做主結的婚,兩家門當戶對,她也知書達理。我也覺得挺合適,就沒有反對。”
喬振海慢慢地說起他和妻子的往事,不出方馳所料,又是一出狗血的家庭倫理悲劇。
喬振海娶了貌美如花的大家閨秀,每天早出晚歸地賺錢,妻子在家相夫教子。
但是,畢竟兩人之前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時間長了之後,喬振海就感覺到了乏味。
妻子逆來順受,上床後也是矜持有禮,讓他更加索然無味起來。
而外面花花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會撒嬌哄人的美人兒。
剛開始,他還有所顧忌,只敢偷偷地偷腥,晚上不管多晚還是要回家的。
後來,妻子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把他和美女約會的照片放在他面前什麼都沒說,之後就不再和他說話。
喬振海發過火,試圖挑起妻子的憤怒,最後兩人離婚。
但是,他的公司有妻子一半的股權,當初父親選擇這門婚姻的時候,妻子就是帶著鉅額投資進的門。
他不敢先提出來,又不捨得放棄外面的情人,況且,情人已經懷孕。
思來想去,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開始不回家,只要回家,必定要帶回來一個醫生給妻子看病,說是她身體不好,需要治療,湯藥每天不斷。
最後,妻子真的病入膏肓,他還在她的房間裡放了很多據說能讓她心情愉快,早日好起來的各種鮮花。
誰知道,妻子吃的藥和那些花粉合在一起,就成了妻子催命的毒藥。
妻子臥床不起,他就更肆無忌憚,甚至於趁著孩子上學不在家的時候,帶著情人堂而皇之的回來。
他的房門不關,也把妻子的房門開著,就讓她聽著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
再後來,妻子病的越來越嚴重,終於支撐不住,嚥了氣。
他和那些貌似感情深重的丈夫一樣,哭紅了雙眼,舉辦了隆重的葬禮,而後,就把人忘到了天邊,再也沒有回去看過一眼。
不過好在他還心裡還有所顧忌,並沒有把情人帶回家,在人前依舊扮演著痴情丈夫的角色。
直到前不久,家裡開始不斷出事,他才感覺內心不安,帶著兒子回了老家給妻子上墳。
方馳聽完後,心裡忍不住翻白眼,就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還覺得自己委屈!
“你的家事我不關心!”方馳說道,“聽你說在這裡和老家都見到了鬼影?”
“沒錯!”說完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喬振海再也沒有什麼隱瞞的了。
方馳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帶在身邊,而那個東西是你妻子的?”
喬振海愣怔了瞬間,才說道:“是有一樣東西!”他摸了摸手上戴著的一個白玉手串兒,“這是結婚的時候,她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