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開始從一月份開始看，把欠債、打架這種外逃失蹤案剔出來，再把夫妻吵架、一方失蹤已經被標為疑是被害的也分出來。

剩下的，就全都是莫名其妙失蹤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失蹤前一點兒徵兆都沒有的這種留了下來。

也大概有十幾份。

霍聞驚訝道：“都是五六月份出生的人！”

“五六月份，農曆四五月份，五行屬火！”方馳沉聲道。

陸小小有些疑惑，“如果這些人和之前斌子他們報上來的加在一起，有三十多人了！要是按照你說的，把五行聚齊，每個屬性都這麼多人的話，那不要幾十個，將近一百人了嗎？這麼多人，到底要幹什麼？一個人能拐走這麼多人？又去了哪裡？”

陸小小充分發揮了她刑警本色，懷疑一切值得懷疑的，所以，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霍聞也說：“是啊！這麼多人，藏哪兒呢？怎麼養活？這可不是一個兩個，扔個饅頭就能解決的！”

方馳一直沒說話，現在金、火都有了，還有水、木、土月出生的人。

如果按照這個來說，一年裡沒有哪個月份出生的人安全，農曆一、二月是木月，十、十一月是水月，剩下的三、六、九、十二月是土月。

要是背後的人想要集齊五行，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但問題就來了。

就像霍聞說的，這麼多人藏在哪裡？要怎麼養活？

方馳又拿起那些資料看去，之前一直注意這些失蹤人的出生日期，並沒有好好看上面照片的人。

這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連連翻動著資料，全都看了一遍，之後有些失神地放在了桌子上。

“怎麼了？”霍聞問道。

“這些人……都死了！”方馳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嘆息。

“都死了？”陸小小不敢相信，拿過資料又看了一遍，“你確定？”

方馳點頭，“看來，我們雖然猜到了有人綁架了他們，卻沒猜到他們把人綁架後，根本就沒想過留著！”

“這……”陸小小感覺有些難辦了，因為失蹤人員，要確認死亡，除非看到屍體，然後再認定是他殺還是自殺。

現在方馳只是一句都死了，讓她跟下面怎麼說？

霍聞想了想，問道：“那……能知道他們死在哪裡嗎？”

方馳回神，對啊！

人死了，就好辦了！

問問城隍、問問陰差不就有了嗎？

再不濟，就直接去問閻王爺去！

方馳撥出一口氣，說道：“死人我有辦法，但是活人的話，一個還好說，這麼多人我法力不夠，要想找只能一個個找。”

“那還等什麼？”陸小小催道。

這還是陸小小第一次催方馳找陰差辦事，居然一點兒沒覺得哪裡不對。

“好啊！我把人叫來問問。”方馳說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疊成仙鶴模樣，手一鬆，懸浮在半空，手打指訣，仙鶴往前飛去，消融不見。

過了一會兒，屋子裡的溫度猛然一降，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出現在門口的地方。

旁邊的門忽然開了。

劉杉和龐奎正好買菜回來，和黑白無常來了個臉對臉。

四個人，互相看著，大眼兒瞪小眼兒，都沒想出來，這個情況是什麼情況。

劉杉神經大條地咧嘴一笑：“啊……你們來串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