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晚看了一眼時金枝,她面帶喜色,長髮在身後編成了一根魚骨辮,耳邊各留了一小縷微卷的髮絲,顯得溫柔極了。
她身穿一條紅色的刺繡絲絨連衣裙,本就喜色的她,被紅色裙子襯托的臉色更加紅潤。
時晚晚打量完之後就要走,時金枝卻伸出手拉住了她。兩個人就站在了樓梯口。
時金枝自然是要炫耀一番自己即將嫁入豪門的喜事,雖然說這人對比厲司言來說還是沒有可比性的。
時金枝炫耀的揚起手上的大鑽戒問道:“時晚晚,你看這是什麼?”
時晚晚的心情算不上有多好,此刻更沒有多餘的時間陪她在這裡閒聊,直接甩開她的手:“我沒空,你要有喜事分享跟別人去。”
時金枝又拉住時晚晚:“其他人沒那麼重要,我就是想跟你分享。”
時晚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便自己說道:“這個是鑽戒。我未婚夫送的。”
時金枝往時晚晚的手上看去,“嘖嘖”的兩聲道:“這姐夫也不是沒有錢,怎麼就不捨得給你買個戒指呢,上次跟炎哥哥我有了一枚,這次我未婚夫又送給我一枚,我都已經收到兩枚了。”
“這姐夫也太摳了吧,是不是,姐夫沒把你當回事啊?”
時晚晚雖然心裡有些異樣的情愫,但面上還是無異常的回道:“我不在乎這種拘泥於形式的東西。”
時金枝:“是你真正的故作不在乎,還是姐夫根本沒有提過送戒指給你啊,我這個可是我未婚夫請人專門定製做的呢。”
時晚晚有點煩看到她了,她一副炫耀的樣子更是惹人煩,懶得再跟她拉扯:“你放手,我沒興趣聽你說你的那些事,我相信有人會很願意聽你說的,但這個人不是我。”
時金枝高傲的冷哼一聲:“時晚晚,我看你就是嫉妒了,別看你嘴上不說,其實你心裡還是很希望擁有的吧。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替你向姐夫提提,讓姐夫給你一枚戒指。”
時晚晚不想多跟她廢話,似笑非笑的說:“你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就想請問你說完了嗎?你可以放手了嗎?”
時金枝偏要胡攪蠻纏不讓時晚晚走,兩個人一個要抽走自己的手,一個就使勁的拉住她的手。
時晚晚用力的甩開手,時金枝腳底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就從樓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時金枝直挺挺的摔在了樓梯下,摔下去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捂緊了肚子。
即便是這樣,樓梯這樣高的高度,她摔下去的那一刻,肚子也傳來了一股痛。
時金枝蜷縮起來,血從她的身下流出,疼痛從肚腹蔓延至全身。
痛,很痛。像是血肉撕裂。
時金枝抬頭看向樓上的時晚晚:“孩子,我的孩子,時晚晚,你救救我的孩子。”
其實時金枝不是對肚子的裡的孩子多有感情,只是她明白這孩子是她這次嫁入豪門的籌碼。
時晚晚聽到時金枝虛弱的呼喊聲,這才看到地上一灘血跡,她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喂,是醫院急救中心嗎,我這邊有個孕婦摔下樓梯了,下身都是血,麻煩儘量派救護車過來。地址是時家別墅。”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時家別墅門口,醫護人員把時金枝抱上便攜救護床就離去了。
厲司言趕到的時候時晚晚還怔怔的站在客廳,那攤血跡已經被傭人收拾乾淨了,但空氣中還是散發著血腥味。
厲司言摟住時晚晚,她才反應過來似的:“厲司言,時金枝她就這麼從我眼前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下身都是血,她的孩子還保得住嗎?”
厲司言冷冷的說道:“保不保的住都是她自己的命,她自己作死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差點還搭上你,你若是出了事,她肚裡有十個都不夠付出代價的。”
時晚晚顫抖著說:“可孩子是無辜的啊,看到那攤血跡的時候,我的肚子也收縮了一下,不管我在怎麼厭惡時金枝,孩子沒有錯。”
厲司言安慰她:“只能怪這個孩子命不好了,攤上時金枝這個媽。”
厲司言帶著時晚晚感到醫院時,手術室門口已經站著陳琳和時曜海了。
陳琳看見時晚晚,面目猙獰的瞪著時晚晚:“都怪你,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