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言也不敢多耽誤時間,畢竟現在情況緊急,顧不上那麼多細節了,他立馬朝著顧清九手指的方向衝了過去,旁邊準備做手術的大夫都看傻了。
望著厲司言的背影,顧清九看了不免搖了搖頭,原本他還以為厲司言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畢竟經營了這個城市最大的公司,做了那麼多年的公司總裁,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可都是見過的。
厲司言這個魯莽的樣子,只有在牽扯到時晚晚的時候,才會有的。
手術室內,時晚晚大出血,止都止不住,還沒到預產期就要生了,屬於早產的現象,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時晚晚疼的腦袋都已經麻木了,額頭上還出了很多的虛汗,眼睛都有些發花了,身體的疼痛讓她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有疼,整個大腦只能感覺到疼。
她盯著頭頂的雪白的天花板,意識強迫她要保持清醒,旁邊有各種各樣的醫生在她的身邊走來走去,說的話她也聽不清。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她也是第一次生孩子,第一次迎接一個新的生命的到來,她緊張又痛苦,但又感覺到幸福。
因為這是她和她最愛的人的孩子。
忽然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人臉,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是厲司言,她荒蕪的內心頓時充滿了力量。
一瞬間她又覺得自己實在做夢,厲司言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手術室裡,一定是她太想他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司言……”她小聲的喊著他的名字,現在的她實在是太痛了,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也不確定厲司言是不是能夠聽到。
男人的大手落在了她出滿虛汗的臉上,溫熱的觸感刺激著時晚晚不太清醒的大腦,真的是厲司言,他來了。
“我在。”
男人的聲音毫無遺漏的傳到了時晚晚的耳朵裡,她不敢相信,又覺得不可思議,她的男人來陪她來了。
此時男人的聲音比往常更加的好聽動人。
“別害怕,一切都有我在。”
男人再次發聲,極好聽的男嗓,沉而不膩,讓人不禁陷了進去,富有磁性,給人一種特別的安全感,讓時晚晚頓時心裡踏實了不少。
時晚晚覺得這是她一生中最漫長的時刻,如果不是有厲司言在,她早就已經崩潰了,不過還好,旁邊有厲司言全程陪著她,為她加油鼓勁。
終於,這一切都結束了,隨著嬰兒的哭啼聲,一個新的生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時晚晚的麻藥勁兒還沒過,沉沉的睡了下去。
“恭喜,司言,是個男孩。”
護士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嬰兒大聲的哭啼著,響徹著整個手術室,顧清九開心的對著厲司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