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陵城,城高十丈,古樸無華,點點青苔裝飾著那雄偉的身軀,歷經滄桑,在這廣闊的天地間,寂寞的屹立著,隨著群山萬壑,跌宕起伏,見證著時間的流逝。
喬阽一行,經過數日,終於是來到了月陵城下,見著了這座古城。
一群少年,眼中都是充滿著震撼,卻怎麼也無法掩蓋那由於興奮與歡喜所帶來的激動。
“好了,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崽子。離啟星禮還有些日子,等進了城再慢慢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還是趕緊進城,先好好的休息一下,這一路來,想必都累壞了吧!”喬阽看著眼前的少年們,是想起了當年的自己,緩聲說道。
之後,一群少年東瞧西指的隨著喬阽入了城,徑直來到一家客棧,和那老闆客客氣氣的聊了幾句後,便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一處後院。
“晚點李老頭會送一些吃食過來,吃完以後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會帶你們這群小崽子們去見識見識月陵城的真正繁華!”喬阽站在院中看著一臉興奮好奇的少群笑著說道,隨後又很嚴肅的認真叮囑著:“以前每次啟星禮,我們村都是住在李老頭這裡,所以有些交情,但也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所以一定要約束好自己,千萬別惹事!要知分寸,懂進退,知道嗎?”
“知道了!”
喬阽滿意的點了點頭:“行,那就散了,各自休息去吧!”
一群少年吵鬧著一鬨而散。
喬阽看著這群少年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但那眼中,卻有著一絲期待與希望,一如幾十年前,老村長帶著他第一次進城,來參加啟星禮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也許這就是傳承吧!” 喬阽低語著再次笑了笑,轉身走進了房間。
第二日,一群滿臉興奮與好奇的少年們,在喬阽的帶領下走出了客棧,在月陵城高高興興的逛了起來。
從東街走到西市,從南巷逛到北坊,一路之上,人來人往,一派繁榮,好不熱鬧。讓一群從沒出過村,也沒有見過世面的少年們除了震撼之外,就是對外面這個精彩世界的嚮往。 一顆種子在無形之間就深埋在了這群少年們的心底,隨著他們的成長而成長。
但能否成長為參天大樹,就只有讓時間來證明這一切了!
在不知不覺中,就日過正中,已是下午時分。
最後在喬阽的一再催促之下,一群少年才百般不願,千般不捨,萬般無奈的跟著他往回趕。
然而,行不過一刻鐘,前方便傳來了吵鬧之聲,一群少年都經不住好奇的心理,紛紛不顧喬阽的阻攔便圍觀了過去。
只見人群之中,正有五個人包圍著一位十五歲的少年,不僅對他動著手腳,嘴中也是不斷地冷嘲熱諷著。
“廢物,道歉!”
“沒用的東西,竟然敢撞我們垣哥,皮癢了吧?”
“這個廢物就是欠收拾,說那麼多幹啥,直接幹就完事了!”
“嘿嘿嘿,你說,我們是打斷他的四肢還是五肢好呢?”
“哈哈哈…”
“阮天宇,今天本少爺心情好,只要你乖乖的給我磕三個響頭,那本少爺便就放了你,不再與你計較,如何?”領頭的垣哥重重的拍了拍阮天宇的臉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滿臉不屑的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磕,但本少爺可以向你保證,以後在這月陵城中將沒有你的安身之處!”
垣哥微微低頭,靠近阮天宇,在其耳邊得意的警告道:“月陵城城主之子,呂迎簫是我結義大哥,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試上一試!”
阮天宇本來面對著眼前幾人,還不願屈服,然此刻,在聽到呂迎簫這個名字時,卻渾身都是一抖,所有的希望與勇氣都隨著這個名字而消失,接著便是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呂迎簫,月陵城主之子,玄劍門門主之徒,月陵城五傑之一。
但阮天宇更知道呂迎簫還是月陵一霸,無惡不做的陰狠小人,只要是招惹到他的人都沒有善終的,可謂是一位睚眥必報的主。
真沒想到自己今天出來走一走,為了躲避從巷中衝出來的幾個孩子而會不小心撞到這個垣哥,道歉賠禮一概無用,卻換來了他們的不屑與嘲諷,最後竟然會與呂迎簫扯上關係,這讓阮天宇猶豫了,相比生命而言,顯然這一點委屈並不算什麼,更何況,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去完成,也必須去完成。
阮天宇死死的咬著牙,雙睛通紅,臉色也從憤怒變成掙扎,又從掙扎化為不甘,在垣哥的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種後果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起’時,最終化為一聲長嘆,緊握著雙拳,憋屈的開始緩緩屈膝,一點點的向著地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