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黃老邪和郭靖的動作都很快,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已經完成了從防守到攻擊!
吳應熊瞅著金龍和海浪朝著自己而來,不慌不忙,口中冷笑一聲,跟著心中默唸:“黑娃,附身!”
跟著吳應熊的四周出現了四面有些虛幻的龜殼盾牌,環繞著吳應熊的身體轉動!
而金龍和海浪到了吳應熊身旁時,自動消散不見了……黃老邪和郭靖看的有些微微呆住了,這是什麼功夫?
高手過招,勝負本就在眨眼間的功夫,哪裡有時間給你發呆,吳應熊這會本想直接兩發六脈神劍朝著二人的腦瓜子而去的!
終究是想到這郭靖和黃老邪不是韋小寶,自個沒有必要弄死他們,於是凌波微步一閃,吳應熊已經到了二人的面前,雙掌一舉,運起五分內力,拍在這對翁婿的胸口!
郭靖和黃老邪完全沒來得及防備,雙雙向後飛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同樣退後了丈許才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黃蓉這會正心急火燎的用馭雕之法呼喚著空中的白雕,希望它們放下空中的郭芙,可白雕是鳥都不鳥黃蓉,這可讓一向機靈的黃蓉急的眼淚都差點流了下來!
這時又見得父親和老公被吳應熊打傷,又趕忙跑到兩人身前,掏出包囊裡的九花玉露丸,到處兩粒藥丸分別喂下。這才問道:“爹、靖哥哥你們沒事吧?”
黃老邪和郭靖吞下九花玉露丸頓覺得胸中悶氣少了不少,二人沒回答黃蓉的話,先是朝著吳應熊拱手說道:“謝過小兄弟手下留情了!”
吳應熊擺了擺手,說道:“今日之事就此兩清了!”
這時黃蓉又朝著黃老邪問道:“爹,芙兒為何會掉雕兒叼到空中?而去無論我如何呼喚都不管用!”
黃老邪拱手朝著吳應熊說道:“小兄弟,我知道芙兒適才說話有些不妥,還請小兄弟大人有大量,放過芙兒!”
吳應熊聽著白眼一翻,說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情,白雕可是你女兒女婿養的!我怎麼知道它們怎麼會把你外孫女弄到天上去!”
黃老邪從剛剛吳應熊的手下留情裡已經看出來吳應熊應該對自己等人沒有什麼殺意,微微一笑說道:“我雖不知這對白雕為何會倒戈相向,但肯定跟小兄弟有關,要不然適才白雕也不會落在小兄弟藏身的樹上了!
黃蓉聽著忙向吳應熊深深的鞠了一躬,跟著說道:“小兄弟,若是小女有什麼言語不妥之處,都是我這個當孃的沒有教好,我在這裡向小兄弟賠禮道歉了!小女畢竟年幼,還請小兄弟放過小女!”
吳應熊擺了擺手,說道:“讓她在天空中在吹吹風吧,待會再說吧!”
黃蓉聽著女兒在空中哭喊,哪裡還想等下去,可又怕說多了反而惹得吳應熊不快,於是向黃老問起事情的原委來!
聽完黃老邪說起事情的原委來,郭靖和黃蓉頓時面面相覷,黃蓉是心憂女兒不敢多問,郭靖卻是個直性子,直接問道:“小兄弟武功高深,也不似那種見死不救的人,適才為何不救那小姑娘,郭某心中實在是疑惑,不知小兄弟能否解惑?”
若是其他人來問,吳應熊是真的懶得回答,郭靖問的話……對於郭靖這種忠厚、豪邁、純粹的為國為民的俠客,吳應熊自問自己做不到,卻不影響自己佩服這種人。
吳應熊回答道:“你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跟著望向了黃蓉,說道:“說起這李莫愁早些年的經歷倒是跟郭夫人有些相像!”
黃蓉聽得吳應熊把自己和女魔頭李莫愁相比,心中有些不喜,又不敢露出聲色,只笑著說道:“哦?不知小兄弟這話怎麼說?”
吳應熊解釋道:“李莫愁出自終南山古墓派,這古墓派的來歷黃島主想必是清楚的!”
黃老邪聽著點點頭,說道:“沒錯,我的確知道這古墓派!當年我曾經在全真派聽全真七子說過。不過古墓派一直隱世,不被江湖中人所知,但卻並非什麼邪門歪道!”
吳應熊接著說道:“李莫愁自小在古墓派長大,古墓派的門規,弟子終身不得出古墓,所以李莫愁自小從未出過古墓。在十多歲的年紀的時候李莫愁耐不住墓中的苦悶,終究是偷偷出了古墓,可她沒郭夫人那麼大的膽子,敢跑去江湖上廝混,只敢在終南山附近玩耍!”
聽到這黃蓉也想起自己幼年偷偷離家出走遇到郭靖的種種事情,望了望身旁的靖哥哥,心底閃過一抹甜蜜。
吳應熊跟著說道:“郭夫人當年遇上了郭大俠,最終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李莫愁就沒這麼幸運了,她遇到了陸展元,當時陸展元身受重傷,李莫愁不顧男女之嫌,幫陸展元療了傷,那段時間裡陸展元是花言巧語,騙的李莫愁傾心,之後更是和李莫愁山盟海誓,二人口頭定下了婚約……”
說完之後吳應熊望向了黃蓉,說道:“都說郭夫人聰明絕頂,後面的故事,想必郭夫人已經猜到了?不若由你來講?”
黃蓉聽得嘆了一口,有些明白吳應熊為啥說李莫愁跟自己有些相像了,同樣在十幾歲跑出了家門,同樣的遇到了一個男人……只是完全不同的是結局,黃蓉說道:“陸展元做了負心漢,騙了李莫愁,移情別戀娶了何沅君,李莫愁知道這件事情後身心大受打擊,性情大變,最終成了一代女魔頭!”
黃老邪聽得怒斥道:“陸展元這種忘情負義的人的確是該殺!”
郭靖卻是眉頭微微一皺,朝著吳應熊問道:“小兄弟,這李莫愁的確是可憐!江湖事,郭某也明白,李莫愁殺了陸家的大人也就罷了,可那個小女孩,委實無辜啊……如今被李莫愁劫去只怕……”
吳應熊說道:“這李莫愁其實本性不壞,只是為情所傷!而且李莫愁用情至深,那小女孩手裡有著一方手帕,乃是陸展元和李莫愁的定情之物,只要有這一方手帕在,那小女孩絕不會有性命之憂!世間最可喜、可悲、可恨之事莫過於情,我倒是希望李莫愁可以藉著此時能堪破情障,所以才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