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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睿智的喬峰

谷厚喬峰心裡正疑惑的時候,只見西首和南首也趕到了數十名幫眾,不多時之間,便將杏林叢中的空地擠滿了。

喬峰沉下心來仔細一看前來的丐幫中人,算得上自己親信的傳功、執法長老以及另外幾個分舵舵主都不在這裡。

頓時心中一個咯噔,心中驚駭更甚,掌心隱隱有冷汗冒出,暗道:“莫非丐幫忽生內亂,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和分舵舵主遭了毒手?”

而吳應熊瞧著這情況,心中是有些熱血沸騰,來了、來了,杏子林的高潮事件來了。

喬峰望向丐幫的四位長老,喝問道:“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呢?大仁、大信、大勇、大禮四舵的舵主又在何處?”

四個老叫花子聽著面現踟躕,面對喬峰的眼神,不敢直視,喬峰半天沒等到回答,再次逼問道:“宋吳奚陳四位長老,何以不回答喬峰的問題?”

四大長老聽著臉色更是慚愧,還是不回話,這時東邊乞丐群中,忽然走出一個相貌清雅的乞丐,板起了臉孔說道:“幫主何必咄咄逼人!”

喬峰冷哼一聲,說道:“全冠清,你這話好生沒有道理,丐幫之中幫規森嚴,你們今日突的這麼多人集結在此,可有知會與我?莫不是,莫不是你們想叛幫嗎?”

全冠清聽得喬峰聲若洪鐘,響徹杏子林,氣勢威武,頓時氣勢就弱了幾分,說道:“屬下...屬下...”

喬峰橫睨一眼全冠清,不等他說完,就問道:“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呢?”

全冠清回答道:“屬下今日並沒見到兩位長老。”

喬峰又問道:“那大仁、大信、大勇、大禮四舵的舵主又在何處?”

全冠清眼珠子一轉側頭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問道:“張全祥,你們舵主怎麼沒來?”

那叫張全祥的七袋弟子說道:“嗯……嗯……我不知道。”

喬峰聽著心中暗自尋思,丐幫中定然發生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恐怕連四大長老參與其中。這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工於心計,辦事幹練,若是叛亂,為首之人必然是他!

喬峰望向那張全祥,見那七袋弟子張全祥臉色有愧色,說話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對,大聲喝道:“張全祥,你將你們方舵主殺害了,是也不是?”

張全祥頓時大驚,忙擺著手說道:“沒有,沒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裡,沒有死,沒有死!這……這不關我事,不是我乾的。”

喬峰厲聲喝問道:“那是誰幹的?”這句話並不甚響,卻棄滿了威嚴。張全祥不由得渾身發抖,眼光向著全冠清望去。

一看張全祥的眼神,喬峰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全冠清就是罪魁禍首。

喬峰也不再追問張全祥,長嘆一聲,朝著四大長老問道:“四位長老,到底出了什麼事?”

四大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開口講話,喬峰微微一笑說道:“本幫自創幫以來,講究人人以義氣為重……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不就好?何至於此……”

話音一落下,腳步斜著連邁兩步,喬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全冠清的身側,左手探出抓住了他的胸口,跟著右手飛快的點出,正正好的點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鳩尾”兩處穴道,跟著腳尖踢出,正正的揣在他膝關節上的的“中委”、“陽臺”兩穴。

全冠清頓時就雙腿痠軟,跪在了喬峰面前,其實全冠清的武功並不低,跟四大長老處於一個水平上的,只是喬峰這一系列的動作是快如閃電,一氣呵成,讓他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喬峰給制服了!

全冠清一跪在地上,頓時就想開口大喊大叫,但喬峰心知全冠清能言惡辨,善於蠱惑人心,又怎麼會讓他說出話來。

這全冠清一個字都還沒喊出來,喬峰已經右手輕輕一拂,點住了他的啞穴,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全冠清這一被控制住,場中的乞丐們頓時都臉色大變,人人驚駭,相互對視,不知道如何是好。

吳應熊瞧著這情況,心中暗自讚歎,都說喬峰義薄雲天、義氣無雙,反而忽略了他的睿智,轉眼間的功夫就辨明瞭主謀,乾淨利落的擒下賊首,讓場中兩百多號的叫花子都不敢輕舉妄動。

喬峰在全冠清肩頭拍了兩下,說道:“你雖已知錯,還跪下求饒,但是以下犯上,圖謀叛逆是決計不能輕饒的,等執法長老到了沒再慢慢商議如何處置與你!”

跟著又大聲向張全祥說道:“由你帶路,引導大義分舵蔣舵主,去請傳功、執法長老等諸位一同來此。你好好聽我號令行事,當可減輕你的罪責。”

張全祥聽著又驚又喜,連聲應道:“是,是!”

大義分舵蔣舵主是擁護喬峰的,對喬峰也是佩服的緊,現在見全冠清等敢作亂犯上,心中氣惱之極,滿臉脹得通紅,恨不得現在就揮刀砍死全冠清。

聽著喬峰的吩咐,忙說道:“屬下這就去,我帶十來個人去就行了,其他人留在此處保護幫主!”

喬峰想到大義分舵在場中的乞丐不過三十來人,跟全冠清帶來的人數相差甚遠,留下來也沒多大用,於是說道:“不!蔣兄弟,你將大義分舵的兄弟一起帶去,救人是大事,不可稍有差池!”

蔣舵主臉色一肅,不再堅持,應道:“是!”又說道:“幫主,你千萬要小心,我儘快趕回。”

喬峰微微一笑,道:“這裡都是咱們多年來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過一時生了些分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

想了想後又說道:“你再派人去知會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約,押後七日。”

蔣舵主躬身應了下來,然後領了手底下的幫眾,帶著張全義離開了杏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