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聽著一想也是,拔出肩膀上的四把法刀,插回了木樁上,跟著說道:“賢弟請說吧!”
吳應熊瞧著喬峰拔出法刀之後,那血順著傷口蹭蹭的往下流,額頭冒出了冷汗,心道:“我這個大哥還真是大開大合啊!”
旁邊白世鏡等人瞧著,忙從懷中掏出各式的金瘡藥,想要湊上前幫喬峰上藥。
吳應熊搶先一步走到喬峰身前,從懷裡掏出了黑娃,指了指喬峰肩膀上的傷口。
黑娃晃了晃腦袋,跟著跳到喬峰的肩頭,照著喬峰肩膀上的四個刀口舔了舔。
喬峰驚詫的覺得肩膀上的傷口冰冰連連,酥酥麻麻的…低頭一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在伸手一摸,剛剛被法刀所弄出來的傷口,也開始正在結疤。
喬峰說道:“賢弟,你這‘神龜公子’的外號還真的是沒有取錯,這小黑龜好生神異,居然還能幫人療傷!”
黑娃聽著‘小黑龜’這稱呼,綠豆眼不爽的瞥了眼喬峰,跟著跳回了吳應熊的懷裡了!
喬峰瞅著有些人性化的黑娃,奇怪的問道:“賢弟,我是哪裡做的不對嗎?這小黑龜似乎是生氣了?”
吳應熊揉了揉鼻子,跟著說道:“大哥,這個……它不太喜歡別人叫它小黑龜,你可以叫它的名字,它叫‘黑娃’!”
喬峰愕然,周圍看著黑娃嘖嘖稱奇的丐幫眾人也是愕然……這‘黑娃’的稱呼貌似沒比小黑龜好到哪裡去吧?
吳應熊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既然大哥已然沒事了,不如就聽我說說故事吧!”
說完不能喬峰迴應,就徑直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我師父告訴我的,至於我師門的來歷卻是隱秘,這裡我就不多說了。”
喬峰說道:“賢弟一身的武功,世間罕有敵手,想必師門定然也是了不得的存在,既然師門有規矩,不說也無礙!”
吳應熊微微頷首謝過,跟著說道:“大概三十年前,家師雲遊四海,途經雁門關外!”
旁邊的徐長老本來想打斷吳應熊的話,闡明自己此次來的目的,可聽到吳應熊說到三十年前,雁門關外時……頓時就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吳應熊闡述。
吳應熊繼續說道:“當時家師看到一個契丹漢子正在幾個中原武林的高手過招,家師趕到時,打鬥已然是尾聲,那契丹漢子正好點住了幾個漢人的穴道,在看四周已經躺了不少漢人的屍體,另外還有一具少婦的屍首,少婦的屍體旁還有個襁褓中的嬰兒!”
喬峰怒道:“這契丹人當真是該殺,居然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
吳應熊微微一笑,說道:“大哥稍安勿躁,那被殺的婦女孩子卻不是漢人,都是契丹人!”
喬峰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這卻是有些不應該了,殺遼人自是義不容辭,可堂堂男兒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幼,卻是不該!”
吳應熊接過話頭,說道:“我師父當時也這麼想,分外看不起那幾個漢人。不過同是漢人,見到了總是要救上一救!”
喬峰點頭說道:“前輩高義,若是我喬峰也會如此做!”
吳應熊繼續說道:“哪知道,那契丹人點住了那幾個漢人的穴道後,卻並沒有殺這剩下的幾個漢人!”
喬峰聽到這,就知道這其中必然另有隱情,也沒繼續開口詳詢,只是聆耳傾聽。
吳應熊接著說道:“這契丹人見完全控制住了場面,奔到那少婦屍首之旁,抱著那少婦和襁褓裡的嬰孩大哭起來,哭得悽切之極。”
喬峰說道:“沒想到殘忍兇狠的契丹人,居然也有人性,哀痛之情,似乎並不比咱們漢人來的淺啊!”
旁邊老邁的徐長老雖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詳細的內情卻知道的並不詳盡,也說道:“野獸尚且也有夫妻、舔犢之情,更何況是人呢?契丹人也是人自然也會有夫妻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