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然了,赫淙便一直會在公司出現,接她吃完飯,送她回家。
但不管怎麼靠近,她都找不到留學期間的那種戀愛感覺。
大概是因為現在的白嘉雯不是四年前的白嘉雯了。
沉默良久,白嘉揚打破了寂靜,他溫聲道:“姐,不要在給這種男人機會,如果一個男人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那你要這個男人有什麼作用?”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終究是拋棄過你,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再次拋棄你?而且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能確定他身邊沒有其他的羈絆嗎?”
白嘉雯喝了口啤酒,看著認真的弟弟,忽而笑道:“可你在里昂的三年,有放棄粟粟產生其他的羈絆嗎?”
白嘉揚耳朵紅了紅,眼神躲閃,“你怎麼能拿我和這種渣男比?我肯定是一心一意只有粟粟的,怎麼會注意其他女生?”
“嘖,你還真是三年前就喜歡粟粟啊?當時你才幾歲,我算算——”
白嘉揚咳了聲,打斷她的玩笑,“別算了,反正你也算不出來。”
“不說我的事情,我只是想勸你不要再給赫淙機會,世界上優秀的男人這麼多,你沒必要非得在他這個歪脖子樹上吊著。”
白嘉雯勾了勾唇,算是明白白嘉揚找她吃宵夜的緣故了。
她眼底一軟,勾唇笑道:“知道了,我心裡會考慮清楚,只是這幾天公司有點忙,加上他出現的時間太意外了,所以有點慌亂。”
她安撫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赫淙出現的時間太過微妙,就在她拒絕秦之湛之後,她總隱隱感覺何聰的出現和秦之湛有關係,所以暗自找人在調查赫淙,但目前並沒有發現什麼。
“反正我是不同意赫淙做我姐夫的。”白嘉揚傲嬌的說,“如果你硬是喜歡那張臉,何聰我倒是能接受,沒錢不要緊,半個公司都可以做你的嫁妝。”
白嘉雯被弟弟說得有些臉熱了,扔了一根籤子過去,“臭小子,現在就想著跟我分家了?是不是粟粟教你的,擔心嫁過來拿不到掌家權?”
白嘉揚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笑道:“我這不是表達我的觀點嘛,反正赫淙我不喜歡。”
“你為什麼不喜歡他?”白嘉雯有些好奇,明明他和赫淙都沒見過,就有這麼大的敵意。
“讓你受過傷的男人,我都不喜歡。”白嘉揚把茄子夾到白嘉雯面前盤子裡。
“今天到公司來我正好碰到他了,第一眼眼緣就沒對上,他有很大煙癮,自己說戒不掉了。”
“你呼吸道不好,如何跟一個有煙癮的男人在一起?”
白嘉雯愣了片刻,這段日子她和赫淙接觸也不少,偶爾看到他抽過煙。
但經白嘉揚一提,她想起來,留學期間的赫淙是不抽菸的,身上總有一股陽光般乾爽的味道。
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特殊的陽光味兒,才對他心生好感。
她記得某本書上寫過這樣一句話——
在生物學上說,如果一個人身上沒有噴香水,你還能聞到他的體香,那證明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白嘉雯當時天真地想,或許就是基因替她選擇了他,她墜入了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