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將近十五分鐘,兩人才進入遊樂園。
趙佳蕊陪著兒子玩了幾個不太刺激的專案,但像過山車和海盜飛船,趙佳蕊自己都有些害怕,更別說保護好兒子,笑哄著說:“等下回舅舅帶你來,咱們再玩過山車和宇宙飛船好嗎?”
趙乘軒小朋友嘆了口氣,無奈道:“這能這樣子了。”
不過沒一會兒,他就被一堆小朋友都在玩的砂堆積木吸引了注意力。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小朋友們一起玩耍,拉了拉母親的手,小手往那邊指著:“媽咪,我想去那邊玩兒,那裡有好多小朋友。”
沙堆區域只有小朋友可以進去遊戲,大人需要在外邊的休息區等候。
越到中午,溫度越發高了。
趙佳蕊點點頭,帶著兒子過去:“行吧,你去和小朋友們玩沙堆,媽咪在外邊等著你,中午我們去餐廳吃飯。”
“嗯嗯!”買了門票,趙乘軒小朋友開心地跑了進去。
趙佳蕊在自助購物機上買了瓶礦泉水,微信裡看到謝溫林的訊息。
已經是一個小時前發過來的了。
謝溫林:【我到雲城了,你們在哪個遊樂場?】
趙佳蕊看了眼正和一個穿著黑色短袖小男孩一起玩沙堆的小傢伙,低頭敲字回覆:【不用過來了,我陪著軒軒玩遊戲就好了,你舟車勞頓回家休息吧。】
謝溫林:【這是心疼我?】
趙佳蕊:【……】
謝溫林:【我問了老趙要了遊樂場地址,是紫湖路那個是嗎?我現在已經到附近了,停了車過來找你們。】
趙佳蕊蹙了蹙眉,但謝溫林既然過來了,她也不能不讓兒子見他。
如果這樣做,謝溫林就可以起訴她,甚至爭奪屬於她的撫養權。
趙佳蕊:【我們在兒童沙堆公園這邊,軒軒在裡面和小朋友玩沙子】
剛傳送出去,趙佳蕊就聽見了兒子慘痛的哭聲,循聲望去,她心頭一驚!
兒子手臂上血淋淋地粘滿了沙子,那個穿著黑衣服的小胖墩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軒軒!”趙佳蕊冷下神情,連忙跑進園區幫兒子用礦泉水清理手上的傷口。
“你幹嘛欺負我兒子?”除了砂礫外,小傢伙手臂上結痂的疤痕被掀開,鮮血一直往外流。
“哎哎哎,你幹什麼,誰讓你罵我兒子的!”
趙佳蕊話音剛落,一道粗壯不服氣的男聲從後面響了起來,把黑衣服小胖子拉到身後,怒目瞪著她。
趙佳蕊心疼地看著軒軒流著血的手,眼前的男人魁梧高大,怒目圓睜,一副十分不好招惹的模樣。
但作為一個母親,她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
趙佳蕊冷著臉,和男人對視:“先生,什麼叫我罵你家兒子,你看他把我兒子的手弄成什麼樣子了?我想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做錯了就要道歉!”
“道歉?”男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回頭看了眼縮在自己大腿後邊的兒子,沉聲問道:“崽兒,爸爸在沒人能欺負你,你說剛才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臭小子欺負你了?”
趙乘軒被母親拉到懷裡清理傷口後,他本來忍住了眼淚,舅舅經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孩子不能經常哭。
但他聽到眼前這位凶神惡煞的叔叔用偏愛的話和男孩說,有爸爸在,誰也不能欺負你,眼睛突然痠軟了起來。
小傢伙低下頭,兩滴眼淚直直的落在沙堆裡,消失不見。
趙佳蕊注意力全在男人和對方的孩子身上,沒注意到兒子此刻的情緒。她同樣沉著臉,看著對面的小孩兒。
小胖子支支吾吾,猶豫地看了趙佳蕊一眼,小聲說道:“我在用沙子砌圍牆,他自己過來跟我玩兒,我也同意了。然後我問他是和誰一起來的,他說和媽媽。”
“我隨口說了句你爸爸怎麼不陪你來,然後他就生氣的把我的圍牆推翻了,我不小心抓到了他手臂上的疤痕,他就哇哇大哭。”
男人聽了兒子的辯解,更加理直氣壯,“我就說我兒子從來不會主動和別人發生爭執,是你兒子舔著臉過來找我兒子玩,還推到我兒子堆砌的城牆,現在你還想在這裡訓斥欺負我兒子,當他爹我死了?”
趙佳蕊依然冷著臉,並沒有被男人的氣勢嚇住,而是低頭溫聲問軒軒:“是他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