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懼怕裡,又挺好奇。
這麼多年過去,她只記得是撕裂的疼,但具體多疼,就模糊起來,只是本能的抗拒。
她揉著臉,懊惱不已。
“咚咚咚——”聽見敲門聲,趙佳蕊抬起色色的小臉,男人溫潤的聲音就在門外邊響起:“佳蕊,東西買回來了。”
趙佳蕊腿蹲麻了,每走一步舒爽的要命。
整理乾淨後,她從浴室裡出來。
“你腿怎麼了?”
“蹲麻了。”
謝溫林黑眸愣了一秒,還是笑出來了,走過來將她扶回到床上。
床上的被單已經換過了,新換的是一床粉白色的櫻花被單,溫馨可愛。
趙佳蕊看著凳子上髒汙了的床單,小臉又紅了紅,小聲說:“弄髒的被子明天我來手洗吧,機洗洗不乾淨。”
血塊其實沒幹透的時候最好洗,但她現在腿麻了,又不想動,只能推到明天再洗。
謝溫林走過去拾起床單,拿著往浴室裡走,洗乾淨後攤開晾在陽臺上。
隨後,他再次站進入浴室,衝了個澡,將腎上腺的火氣撲滅。
從浴室裡出來,趙佳蕊已經在床上乖乖躺好,空了大半邊的位置給他。
他走過去,小女人緊閉雙眸,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來轉去。
男人輕嘆了聲,脫了鞋子上床,溫聲說了句關燈了,便將室內的燈光摁滅。
黑暗中,謝溫林側了側身,將趙佳蕊摟在懷裡。
“空調要不要調高一點,會不會著涼?”
面對謝溫林的親熱,趙佳蕊沒有拒絕,這幾日同床共枕,他的擁抱和親人,她的身體已經不和排斥僵硬。
她搖頭:“不冷。”
“困了嗎?”
趙佳蕊再次搖搖頭。
“那你轉過來,我們說說話。”
“說什麼?”趙佳蕊溫順地轉過來,黑漆漆的視線,她哪怕躺在他懷裡,也分辨不清他的容顏。
謝溫林沒說話,只是循著聲吻下來。
第一下親到她的下巴,順著下巴摸索到了她的嘴唇,然後慢慢加深。
“別這樣……”
“讓我解解饞,成麼?”男人帶著商量的語氣,在她唇上親了又親。
趙佳蕊說不出別的來,乖巧聽話。
“佳蕊。”謝溫林的嗓音暗啞,卻很溫柔:“當年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後遺症?”
趙佳蕊沉默著。
謝溫林又吻了吻她的唇,摟著她輕輕拍著後背:“我們是夫妻,不能跟別人說,可以跟我說,如果我當年做錯了什麼,我跟你說聲抱歉。”
“有軒軒的那次,你喝醉了。”
趙佳蕊沉默了許久,在他親吻的安撫下,終於開了口。
她回憶當年發生的事情。
在之後的很多個夜裡,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在夢境裡他會變成吃人的猛獸,一次次將她生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