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聰睜開睏倦的黑眸,眼底透著幾分不悅,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我要睡覺,別鬧。”
白嘉雯手肘抵著枕頭,撐著側臉細心專注地打量他:“昨晚又沒有做什麼費體力的事情,睡這麼久還困?”
沒聽見何聰的回應,白嘉雯玩心起,再次把溫涼的指尖放在男人的鼻翼上。
何聰的鼻子很好看,鼻樑挺拔,線條流暢,像一條陡峭的山脊,鼻尖如鷹嘴,她這樣側看輪廓凸顯,立體豐滿,且層次分明。
某人玩得不亦樂乎,何聰眼眸突然睜開,白嘉雯反應過來時,她的手腕已經被男人緊緊扣住。
何聰壓在她身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白總是覺得昨晚沒做什麼,今早要做點什麼?”
清晨的男人是最經不起招惹的,隔著兩人的睡衣,白嘉雯已經感覺到了何聰的火氣。
她瞳孔晃了晃,“你想嗎?”
何聰和她對視了一會兒, 側著臉錯開她的鼻尖, 薄唇吻在白嘉雯的唇上。從剛開始淺嘗即止逐漸加深,甚至故意帶著幾分力道, 故意讓一大早招惹他的女人疼。
白嘉雯閉著眼睛配合他,微涼的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他性感的喉結,感受到他喉結的上下挪動,刺激得心臟越跳越快。
兩人心底都下定決定要把這件事兒做完, 溫暖的被子下面手忙腳亂。
天不遂人願,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雙方像是在比誰更有耐心。
何聰擰了擰眉,不耐煩地道:“看看誰的電話。”
白嘉雯不高興地爬起來,心裡暗自把對話那頭的人狠狠的罵了一遍, 看到跳動的名字, 白嘉雯目光冷了冷,“鍾嫵瀟,你最好是有人命關天的事情。”
電話那頭卻傳來男人決斷的聲音:“白小姐, 你要從度假村回來嗎,我可以派直升機過來接你。”
白嘉雯愣了一下,拿下手機再次看了眼手機電話,這就是鍾嫵瀟電話呀。
那這個男人應該就是鍾嫵瀟小時候被迫定下的娃娃親,那個常年在秘密部隊裡的男人。
她語氣稍好,抬起下巴望著旁邊同樣拿起手機檢視訊息的男人,“什麼意思?”
“臨城太冷了,鍾嫵瀟身子骨弱, 不準備再前往度假村了, 你如果要回來,我派遣直升機過來接你, 需要嗎?”
這男人說話一句一個執行命令, 白嘉雯聽了暗暗不悅,“不必了, 謝謝好意, 先掛了。”
把手機放回原處, 白嘉雯怕冷地縮了縮手, 轉身抱著何聰赤裸的腰腹,“好冷, 我們繼續嗎?”
何聰握著手機,黑眸冷淡, “男人?”
“怎麼,吃醋了?”
“吃醋到沒有,只是他打擾了我的好事,我有點不耐煩。”男人眸光冷了冷,放下手機重新壓在白嘉雯身上。
兩人身上都帶著幾分冷氣,相互纏綿了一會兒才將剛才那幾抹冷氣中和。
白嘉雯躺在床上,烏黑的短髮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她肌膚白皙,臉上帶著潮紅的血色, 突然身子一僵,腦海裡劃過一道閃電, 想起了什麼。
何聰的腰險些被她夾斷,擰著眉不悅地捏起她的下巴:“白總想當殺人犯?我犯了什麼罪,要動用到腰斬?”
白嘉雯抿著唇, 小臉窘迫得不像樣兒,推了推他,“要不就算了吧?”
“你現在跟我說算了?”何聰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想起剛和白嘉雯在一起的那幾個月,他那時候真懷疑這女人有什麼特殊癖好。
白嘉雯漲紅著臉,指甲嵌入了男人胳膊的肌膚裡,“你不會想浴血奮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