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是馮冰冰的自拍。

照片上，鏡頭下方的女孩明眸皓齒，笑靨嬌媚，還比了個老土的剪刀手。

只是那微黑的眼眶卻顯示出她的疲憊。

錄完節目，連夜做飛機，第二天工作完，又坐飛機去另一個城市，中間可能還要練歌，練形體。

對馮冰冰來說，疲憊應該是常態了。

不過她在林慕面前，卻永遠是那個青春明媚，活力無限的女孩。

“回家早點休息，別熬夜。”

林慕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不要！”

馮冰冰道：“除非學長你也發一張自拍照給我。”

林慕：“你有毛病？”

馮冰冰：“對啊，我得了看不到學長就睡不著的病，所以你快發照片吧！”

“愛睡不睡。”

林慕放下手機，揣進兜裡，從桌下拿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走出了木屋。

深夜的山頂上夜風凜冽，抬頭，天空烏壓壓的，只有一輪殘月。

林慕忽然嘆了口氣：“已經過了十年了啊。”

他從黑色袋子裡拿出一沓錢紙，蹲下，在空地上點燃……

十年前的今天，殘月亦如今晚。

一個男孩獨自蹲在那個熟悉的樓梯間，把一本《天幕大俠》點燃，對著空氣說道：

“喂，跟屁蟲，這書挺好看的，送給你了。”

……

滬上。

馮冰冰的公寓裡。

女孩穿著睡裙，蜷縮在沙發上，手裡捧著那本發黃的小說。

她面帶微笑，眼眸中升起水霧。

“妹妹，我現在過的很好，他也很好，他實現了他的願望，變成了天幕大俠，我…...”

她翻開書本，裡面夾著一張同樣泛黃的照片。

照片裡，小女孩拿著一根冰糖葫蘆，身上的公主裙汙七八黑，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

“我們的願望，我也會努力實現的。”

叮。

手機震動一下。

她拿起手機，林慕發來了一張自拍照，還有一句話：

“早點休息，你妹妹不會喜歡你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