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的臉色更加白了,但她還維持著皇后的威儀,見葉妍愣在那裡,乾笑道:“皇上在跟你說話呢,妍妃妹妹。”
葉妍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多謝皇后娘娘提醒,臣妾只是太驚訝了而已。”
說完,葉妍便抬步走出自己的位置,踩著臺階一步一步地到了宮鉞跟前,而後微微俯身,“皇上。”
宮鉞嘴角勾了勾,看了眼伺候自己的太監總管齊德,齊德立即會意,命人將葉妍座位上的凳子給搬到了宮鉞身邊。
“坐。”宮鉞薄唇微張,用眼神示意葉妍坐下。
葉妍優雅落座,看向梁欣時翹起了嘴角,眼神也比剛才亮了幾分,現在坐在他身邊的是她了,開心。
然而這笑落在梁欣眼裡便是挑釁,挑釁她皇后的威儀。
梁欣面上依舊維持著假笑,將古琴交給藍心,自己則是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但她是單獨一張桌子,葉妍和宮鉞是共用一張桌子。
宮鉞不管神色各異的眾人,而是讓齊德給葉妍倒酒,而後舉杯:“幹了。”
宮鉞仰頭一倒,整杯酒下肚,而後直直地盯著葉妍。
葉妍動作大方,雖沒有宮鉞那麼豪邁,但也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好!”宮鉞撫掌一笑,“再來!”
於是眾人便看著宮鉞和葉妍兩人連著喝了三杯酒,宮鉞像是和水一樣沒什麼反應,但葉妍這身體不行,已經有些醉意了。
下面的人不敢大聲說話,全都小聲說悄悄話。
“皇上到底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說不定假意高興,實則在懲罰妍妃。”
“你們眼都瞎了嗎?你們有見過皇上像今天這樣開懷大笑的嗎?”
“......沒有。”
“看來妍妃是要得寵了啊!”
雲妃和蓉妃那是嫉妒得眼都要紅了,雲妃性子比較急,再也忍不住了,“皇上,妍妃妹妹看著像是醉了,不能再喝了。”
蓉妃看了眼雲妃,沒說話。
宮鉞放下了酒杯,沒有看雲妃,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葉妍看,“妍妃醉了?”
葉妍眨眨眼,心裡她是清醒的,可身體不是,所以反應慢了些,“......沒有。”
見狀,宮鉞突然輕笑了一聲,又說:“欺君之罪有多重,妍妃該知道吧?”
葉妍內心不由吐槽:我真沒醉,是這身體不行,能怪我嗎?
面上想了想,還是說:“可能是......醉了。”
下面的葉開侗擔心地看著葉妍,站起身道:“皇上,妍兒從前滴酒未沾,如今猛地喝了那麼多,應是醉而不自知,還請皇上見諒。”
宮鉞終於轉頭,看了眼葉開侗,隨後嘴角微勾著說:“宴會也差不多了,既然妍妃醉了,那朕便送妍妃回去休息了,你們繼續。”
這話一說,皇后、雲妃和蓉妃瞬間瞪大了雙眼,皇上這話的意思是,他今晚要留宿在妍妃那兒?
可......可皇上從未在任何妃子寢宮裡留宿,就連去她們寢宮坐坐都沒有。
那些大臣也是無不震驚,皇上雖然有皇后和妃子,可這些大臣都知道,他們的皇上從來不近女色,這些妃子都是拿來當擺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