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讀過這首詩的,很多人不明覺厲,蔣子豪也不懂,就問了出來。
周瑜細細的盯著他,笑的開懷,說話的口吻就像在聊天似的:“關你屁事。”
不止蔣子豪臉色驟變,下面的其餘人有些人哧哧的笑,有些人臉色也很奇怪,因為他們也沒聽過......
現在一箇中五畢業的差生如今搖身一變,變成了他們的同僚,這先不說,念句詩還聽不懂,到底誰是中五?這種變化讓有些人心裡有些吃味。
能透過大學生督察遴選的人,成績肯定是優異的,畢竟崗位就這麼多,報考的人可不少。
唸詩聽不懂,不過是小節。
在他們心中,如果都是像前兩位警隊內部遴選的人一樣,一把年紀了,那種靠熬資歷上來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同情分嘛。
關鍵是周瑜還這麼年輕,看起來和大家都差不多,這樣一箇中五畢業的人,如今站在講臺上,和他們同為督察組的受訓人員。
那這些年的努力讀書還有什麼意義,往常這種人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他們只會覺得沒有溝通語言,懶得理會,不是一個階層的。
現在他們畢業分配大機率要去軍裝組,可按照周瑜的工作經歷,十有八九還是重要部門。
沒有工作經驗不會重用的道理誰都懂,但這種落差讓他們實難接受,誰知道會被一箇中五小子彎道超車啊。
大多數人的理智還是在及格線上的,不會被情緒影響大腦,但蔣子豪這種成績在天上的人落差感最重。
他的優越感被擊的粉碎,他見到周瑜就認出來了,到現在他的眼睛眉毛裡都透出了一股疏離冷淡的味道,最後匯成了叫做不屑的神色。
蔣子豪聲音響亮:“‘大學校長在畢業典禮上親自給學生道歉’,你們那什麼夜校的破校長也能稱為大學校長?還道歉?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他這種行為,是在給整個香江正牌大學抹黑,他拉低了大學校長在市民心中的位置。”
周瑜反擊,疑惑的撓了撓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看了他幾秒才說道:“同學,你這個說話的邏輯有點問題,江大的,不應該啊?”
隨後笑嘻嘻的看著一頭霧水的蔣子豪,配上關愛智障的眼神:“是不是進警校大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明明挺大腦袋的,說出的話怎麼感覺這麼晃盪呢?上課沒好好學吧。”
蔣子豪不生氣還挺開心,這不是往他槍口上撞麼,講到上課學習他怕過誰?
他姿態很高的和身邊的人一起起鬨,哧哧笑著嘲諷道:“行啊,這不剛好可以勞煩你這個夜校第一名給我們解釋解釋,我們也好看看這個第一名,除了會說幾句破詩爛詞,真正理論的水平有多高,你們說,是不是?”
“對,勞煩下你,給我講講,我耳朵癢。”
“第一名啊~,給我們上課啊,嘖嘖,那得聽聽。”
周瑜點點頭,一板一眼開始認真上課:“集合,簡稱集,是數學中一個基本概念,集合裡的內容被稱之為元素。”
“你既然說夜校校長不是大學校長,那他就不是大學校長這個集合裡的元素,那他又怎麼會拉低大學校長的面呢?”
周瑜痛心疾首的說道:“同學啊,這是中四的數學知識,你怎麼就忘了呢?”
......
真.上課!
蔣子豪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紅,他還以為周瑜是準備漲紅著臉粗言穢語開始罵,結果你還玩真的,上起了課?
瑪德,你配麼?......上課也沒關係,大不了有漏洞他再攻擊回去就是了。
關鍵這說的好像也沒有辦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