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說起了工作中遇到的難處,上司給與的壓力,單身生活帶來的深夜孤獨,就連親戚都覺得他是不是某方面有問題了。
噔噔噔噔。
周瑜皺著眉敲了敲桌子:“別演了行嗎?你是覺得我有空聽你講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啊,還是葉sir大半夜有空聽你這一線警員訴說心聲?”
“我沒演。”楊靖文委屈的看了一眼周瑜,帶著三分倔強的說。
“你是天之驕子,你根本不懂一個普通警員的成長有多難。我做了這麼多年還是個警員,為什麼,就是因為我心態差。我演什麼了?我根本沒演!”
聲情並茂,眼角似乎都能擠出淚水了,乍一看。
這就是一個對生活感到深深無力的未婚單身青年。
周瑜愣愣的看了他幾秒,忽然哧哧哧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笑道:“你可真行,做警員確實委屈你了...你該去奧斯卡,那才有你的位置。”
楊靖文表情痛苦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眼瞼低垂,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懊惱之中。
周瑜一聲嗤笑,雙手交叉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的目標不是我,你無非就是想在葉sir面前博一個同情分,想從這件案子裡抽身出來。
規則怎麼玩大家都很熟,想脫身就一個辦法,在警方調查階段不對你立案嘛...”
周瑜說完朝葉sir看去。
葉sir會意,看著他沉聲說道:“這件案子,周sir有全權處置權,你不用指望莪。”
一瞬間,楊靖文心涼了。
這次不用裝了,是真的痛苦了。
“怎麼樣?現在能說了麼?影帝。”周瑜好笑的問。
楊靖文回憶了下去這家賭場的準確次數,記不太清了,可能有十幾次了。
他抬頭委屈的說道:“周sir,我一直說的都是實話啊,你還想知道什麼?”
“去了幾次?”周瑜問。
“三四次吧,也可能是五次,記不太清了。”他儘量模糊。
只要沒有證據,那就可以當沒去。
“每次帶多少錢?別想著少說,想想和你一起被抓的人,古惑仔對錢的記性可不錯。”周瑜提前警告。
“二十萬。”
“哪來的?”
“薪水啊。”
“是麼?你要不要再想想?”
“就是薪水啊,我攢起來的。”他奇怪的看著周瑜。
周瑜點點頭,先行略過:“那上幾次呢,多少錢?”
楊靖文皺著眉想了一會,裝作迷糊的說:“一次幾千塊吧,可能也有一萬塊出頭,記不太清了。”
“哦~”
周瑜嗤笑著點點頭:“今天就二十萬,以前每次就幾千塊,今天你是發什麼財了麼?”
“沒有,我就是手賤,想玩把大的,就把準備買房攢起來的首付給拿出來花了。”
楊靖文也知道賭客是什麼心理,解釋只要說得過去就行,他賭古惑仔那裡不會有什麼以前的證據。
就算有也沒有關係,參與賭博,判得輕幾個月,判的重也就三年,能少說,肯定少說。
“二十萬呢,哪家銀行取的?”周瑜面無表情的問。
“沒取,家裡拿的。”楊靖文反應很快,這也是事實。
“你平常就把二十萬放家裡,你不怕被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