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讓他在現場,他是級別最高的人員,圍毆一事,他一定難辭其咎。
槍聲一響,蓋子是捂不住了,也不知道報紙到時候怎麼寫?他煩躁的是這個。
“蔡sir,星期六下午三點至四點,你在哪裡?”陸志廉直入主題。
蔡元祺打量了他幾眼,沉聲吐口:“粉嶺球會。”
“有誰能夠證明?”
“很多人,包括周瑜。”
蔡元祺不介意實情,知道又如何?
“你為什麼會和周瑜在一起?約了一起打球啊?”
“這些問題跟你帶我來有什麼關係?如果無關,一切私人問題,我可以不答。”
陸志廉眯著眼看他,沉聲問道:“蔡sir,現在有人指證你,指使他人非法替換證物,意圖陷害警務人員周瑜,你有什麼解釋?”
蔡元祺傲然一笑:“解釋?證據呢?”
陸志廉啪的一聲,把紙張拍在他面前,重聲道:“這一份就是廉署調查主任馬耀祖的口供,他已經承認就是你指使的他!”
“笑話,我為什麼要指使他?我與周瑜無冤無仇,我有什麼理由去陷害他。”
蔡元祺看都不看,只是用手指重重的敲著口供紙,兇狠異常的盯著陸志廉:“就憑這些沒頭沒尾,狗屁不通的東西,你就敢帶一個助理處長上來,你陸志廉今天的目的,到底是為了查案!還是為了挑起警廉衝突?”
陸志廉看了看他,平靜道:“蔡sir,西九龍發生的事我們就先不了,案子早完早回去,你跟馬耀祖是怎麼認識的?”
蔡元祺背往後面一靠,淡然道:“馬耀祖?不好意思,我沒什麼印象,我很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都會記住。”
譚美莉一聽就直視厲聲怒喝,“人家馬耀祖給你賣命,都要被抓進去了,你居然不認識?你還是不是人?”
這話一聽就怒火上湧,雖然馬耀祖做錯了,但她們多少相處了一些時日,總歸會有些感情,現在看這情景太不值了。
蔡元祺嗤笑般的冷哼,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別我根本沒什麼印象,就算有印象,你告訴我,一個能出賣別人的人,配得上賣命的頭銜麼?”
“那也是你自己不對,你你不認識,那為什麼馬耀祖會認識你呢?”譚美莉反問。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自從我當上助理處長以來,想要認識我的人能從新界排到總區去,自話自,認識我的人那就更多了,你覺得我會記住那麼些無名之輩麼?”蔡元祺看這新手,可愛,天真,愚蠢。
譚美莉一拍桌子:“你還在撒謊!馬耀祖能清楚的出你和他有過一次單獨的見面,聊得挺久,時間地點都有,這是無名之輩的待遇麼?”
“或許有,或許沒有,他能記住,只能證明我在他心裡的分量很重,他想巴結我獲得好處,但這是我的問題麼?”
譚美莉氣得胸抖,但是啞口無言。
陸志廉平靜看了他幾秒,蔡元祺果然難對付,從一開始就否認掉了和馬耀祖的相識,這讓接下來和馬耀祖有關內容直接進行不下去了。
“,你和周瑜在球場發生的事。”陸志廉換了個角度平靜的問道。
蔡元祺扭回頭看向他,還是那個問題:“這與案件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蔡sir你和周瑜無冤無仇,但周瑜可不是這個法,周瑜可是你們在球場相處的不太愉快,你還威脅他會安排icac帶他走。
緊接著就發生了周瑜被馬耀祖帶到廉署的事情,馬耀祖又持續陷害周瑜,想要致他於死地,蔡sir不覺得太巧麼?”
蔡元祺想了想,一笑:“行,雖然我不知道周瑜為什麼要不太愉快,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覺得相處還是比較愉快。
當天下午,我在球場遇到了周瑜,作為長輩,既然都碰到了,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兩個就一起打球。
打了一會,周瑜可能是因為球技不太好,就要回去了,那就回去咯,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在球場的時候過什麼?”
陸志廉追問,這是他最關心的內容。
蔡元祺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隨意道:“打打球,聊聊天,很平常的事,至於內容,不好意思,我已經忘了。”
“蔡sir,這才過了一天你就忘了?一句都想不起來,你不覺得太假了麼?”
“我一天要處理很多事,和小輩一次隨意的聊天,你覺得我有必要記住麼?”蔡元祺嗤笑。
陸志廉傾身上前,盡在掌握的道:“可是蔡sir,周瑜還記得啊。”
蔡元祺眉頭一挑:“哦,是麼?年輕人記性好點很正常,他了什麼,很重要麼?”
陸志廉嘲諷的笑了笑,緩緩道:“非~常刺激,有不少,可都是你親口承認的犯罪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