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都不是此次行動的成員,那你怎麼能說我擅自行動呢?”周瑜疑惑道:“你要不要在捋一下思路?”
鷹鉤鼻一下子臉就憋紅了,胸膛起伏。
“咳,注意措辭啊,根據我們的調查報告,周警司確實是此次行動的參與者,這一點周警司自己不否認吧?”眼鏡男錢sir接了過去,微笑道。
“不否認。”周瑜坦誠的點頭。
“那好,既然如此,周警司,在場的不管是簡國曙高階警司,還是萬晞華總警司,都可以說是經驗豐富的警務人員。
他們都沒有開展救援,就是認為事態還在可控範圍之內,你為什麼要質疑他們的決定呢?
你是不是認為自己的本事在他們之上,而警隊培養的總警司不如你這個警司判斷力來的強?”
好問題,如果周瑜說認為比總警司強,那就是在挑戰整個警隊的秩序。
如果認為弱,那他開槍的事情就是做錯了。
這個人的水平就比剛才那個人強多了,軟刀子綿綿,周瑜不管怎麼答,都是錯。
很難答的問題,那就讓他自己答。
周瑜看著他們三人輕笑道:“聆訊由三個人組成,目的是為了整場聆訊的公平性。
那麼我想問你,如果我們的助理處長認為我有錯,你認為我有沒有錯?如果助理處長認為我對,你認為我做的對不對?還是你覺得警隊培養的助理處長,判斷力不如你?”
“當然沒有。”對面脫口而出。
“那公平性何在?你們兩個進來又是為了什麼?是作為助理處長的陪客?還是在蔑視警隊聆訊的公平性。”周瑜微笑。
對面張了張嘴,沉聲道:“請你直接回答問題。”
“你回答,我就回答。”
“這是針對你的聆訊!”
“那我大方點,把選擇權給你,你的聆訊,我的現場,你認為該質疑,那我就沒錯,你認為該從上,這場聆訊我直接認錯,絕不反悔,一人一張紙,你籤我籤,全域性通報,怎麼樣?”周瑜揚了下頭。
對面的人直直的看著周瑜,說不出話。
周瑜冷哼一聲:“你敢麼?你不敢!如果你認為我做錯,麻煩拿點誠意出來,就這麼點小兒科的問題...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注意你的態度!”對面怒拍桌子喝道。
“我當警察到現在,時間確實沒你們長,但我比你們知道一點,一個人臥底被古惑仔塞滿了毒品躺在冰冷的地上...
那一刻,她渾身抽搐,全身冰寒,她是有多麼期盼我們的槍聲能夠響起,但是,她心甘情願作出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馬上就會變成無盡的絕望。”
“她是自願割那一刀的,你懂不懂?!”周瑜奮起怒吼。
“她完全可以不割,她回來就是功臣,但她還是奮不顧身,就為了任務成功,這樣的英雄,這樣的熱血,你們居然都可以辜負,還在這裡聆訊我,到底誰有問題?”
周瑜掃著他們三個人的眼睛,頓了頓道:
“我帶隊伍這麼久,沒一個手下不服我,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破案水平高,是因為我把他們當人,當兄弟,不是隨時可以放棄的人命。”
“咳咳,不是我們辜負,阿瑜你別激動,這是聆訊。”助理處長忍不住了,再不出來,場面都失控了。
“我們現在來說第二起舉報。”
他親自開始審問,不過語氣平和:“嚴世孝的律師代表他向警隊投訴科投訴,說你在他投降以後,故意踹了他一腳,有沒有這件事?”
周瑜搖頭:“當然沒有。”
“現場很多人看到的。”助理處長的眼神似乎在暗示他別撒謊。
“他們看到什麼?看到我故意踹了他一腳?證人證言呢?”
周瑜毫不顧忌,他就不信有哪個警員會給嚴世孝當什麼證人。
“但是你確實踹了他一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