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對哦,周sir怎麼會猜不到。”
“想不到你們律師也這麼八卦。”
“哈哈哈哈,那倒不是,我們是聽說了這件案子的大狀有蔣柏奇蔣狀,所以來旁聽。”
“哦,原來如此。”
對律師而言,周瑜在他們眼中就是看到真人出現,感到新鮮。
但是蔣柏奇就不一樣了,那是金山。
如果周瑜和蔣柏奇都在這裡坐著,絕對是蔣柏奇更受歡迎。
蔣柏奇隨便和他們誰說兩句話,都能出去吹噓的資本。
“周sir,我看報紙說你現在調去了新界,這次案件的警員又是你們的重案組警員,你是為這個來的麼?”
“有一點,但主要我是來聽聽庭審,我在讀法學。”
“哦。”有人恍然大悟,意外笑道:“周sir居然在讀法學,那對於這次的案件不知道周sir這麼看。”
周瑜抬手微笑:“停,我是差生,不發表意見。”
眾人善意的笑,知道是託詞,以周瑜的身份,確實不合適發表具體意見。
漸漸的,落座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全部坐滿。
隨後雙方的律師進場,拄著柺杖的蔣柏奇白色領結,純黑律師袍,頭頂大狀帽,神態倨傲。
一出場,全場的聲音就低了很多,唯有柺杖的敲擊聲特別響亮。
他的眼神掃過觀眾席,朝著周瑜微微一點頭,隨即目中無人的走向大狀席。
周瑜身邊的幾個低階律師興奮的跟看他們似的,表情逐漸興奮。
周瑜輕笑,蔣狀的名頭確實很響,四大名狀之一,威力可見一斑。
控方的律師就不同了,衣服是一樣的大狀套裝,但是表情卻顯得很嚴肅。
30多歲的年紀戴著副眼睛,屬於少壯派,可能是為了顯得成熟,留了點鬍鬚。
他偶爾瞥過蔣柏奇的眼神,帶著點凝重與...興奮?
本來贏都贏了的案子,結果又出意外,而且對手是蔣狀,老實講,心裡先天性的發憷。
但是這件案子證據齊全,他很有信心,不認為有翻盤的機會。
如果贏了蔣狀,以現在這件案子的影響力,必然全城轟動,他將踩著蔣柏奇上位。
這也是難得的機會!
隨後,邱剛敖等幾個疑犯被關進了右後方的鐵柵欄內。
直到準點,正前方法官席位的右側,一道小門開啟,50多歲的法官走了進來,走到中間,目視前方。
書記員長長的尾音喊‘court’,所有人起立,再坐下,庭審開始。
控方律師起身,義正嚴詞:“法官閣下,辯方沒有提供任何新的證供,而眼下證據確鑿,我不認為有這次重啟辯論的必要,這是在浪費司法資源和納稅人的金錢,這對死去的受害者也極不公平。”
圓乎臉的法官一愣,看向蔣柏奇。
蔣柏奇緩慢起身,鷹隼般的眼睛看了一眼控方律師,沉聲道:“法官閣下,庭審的目的就是為了揭開事實的真相,彰顯法律的公平。
但是在上次的庭訊過程中,由於前任辯護律師的水平問題,導致極大部分的事實真相被掩蓋,沒有展露給法庭。
如果法庭因此判我的當事人罪名成立,從而使真兇逍遙法外,我想,這才是對死者的最大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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