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sir,別框我,只有我活著,他才安全。”肇志仁輕笑,“不過你說起這個,我倒是得帶他一起走,勞駕周sir把他安全的帶到香江來。”
這次不走,金燾年就大機率走不掉了,他一走,警方一定會抓捕金燾年,信差還是要帶走的。
張怡君就沒辦法了,躺在ICU裡,動不了。
“說吧,想怎麼走?”周瑜聲音平靜。
“當然是坐飛機走,我安全落地,袁曉文的地點告訴你。”肇志仁輕笑。
不是直升機偷越國境線,更不是船走私偷渡,走也要堂堂正正的坐國際航線走,就是這麼自信。
“飛機沒問題,我怎麼相信你,你要是到了國外不放人,我豈不是人財兩失。”
“周sir你只能選擇相信,如果24小時內,我沒有打出報信電話,袁小姐就會香消玉殞,這樣就很可惜,5點,距離行動開始已經過了四個小時,留給周sir的時間不多了。”
“世樂,放人。”
“放人。”
“yes,sir。”
“周sir很果斷,通情達理,謝謝。”
肇志仁知道警察會跟蹤,不過這是難免的事情,所以他連一些別跟蹤的話都沒說。
他在自己的臥室裡,不顧身邊的CIB便衣,慢條斯理的穿起了衣服,一板一眼的調整,就像是要出席盛大的晚會,而不是被逼無奈的跑路。
他對著鏡子邊穿邊說:“周sir,我當時在想,這架飛機掉在哪裡好,但最終我還是選擇讓他掉在內地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不就是想讓內地參與進來,好讓你的計劃更完美,手上也多一些籌碼,就像綁架袁曉文。”周瑜嗤笑:“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好心,這樣的好心我們可承受不起。”
“真的是好心,能力出眾的人,在人群中總是會比較耀眼,這一點周sir你應該深有體會,我們就這樣被找到了。”
肇志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抿了抿嘴微笑,但卻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嘲弄:
“從自由擇業,變成服務業,我們也不想,但是小命要緊,有些人我們得罪不起,你說是吧?”
周瑜失笑:“你想說你是被某些勢力逼的才去下手?哧,你要不要上庭跟法官講,這就是你運核彈進來的理由,你看他寬不寬恕你。”
“無所謂原諒,也不需要不是麼?”肇志仁搖搖頭,“但是我愛香江。”
“周sir,我一直在香江,我知道香江的地下武器交易市場有多麼的猖獗,我讓內地參與,就是準備給內地機會,藉此一掃地下武器黑市市場,這一點憑香江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這裡是資本市場,利益牽扯的太多了,你知道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明天給你申請個好市民獎。”周瑜輕笑。
肇志仁深出一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我,武器從沒想過在香江爆炸,相反,我一直倡導的就是把東西儘快送離香江,你記得的。”
“那又如何?這是你老闆的目的,不是你的目的,我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只看你們怎麼做,我看見的,就是地上躺著的那十四條人命,誰來賠給我!”
“我們也要活。”
“所以他們就該死。”
“沒辦法。”
“那就不要說這麼多,非得給自己帶上一個冠冕堂皇的帽子,有意思麼?”
“也是。”肇志仁已經穿好了衣服,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灑然一笑,“該出發了,再見,周sir,記得把我的人帶到機場來。”
“再見.你說這話可不太吉利。”
“那就不見。”肇志仁輕笑,拿上護照和錢包,無視了CIB便衣,腳步輕快的出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