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峰和徐媛媛大概沒想到我打起了太極,直接把他們倆推回去了。
徐媛媛臉上有點掛不住,她指著我的鼻子道,“呸!都什麼年代了,還在這裝神弄鬼,機緣不機緣的,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我徐媛媛,就是死!也絕不嫁給你!”
說完就撥開看熱鬧的人群,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徐子峰臉色也不好,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因為我知道,徐家人早晚還會回來的。就在剛才,徐媛媛奪門而出的一瞬間,我見她眉心一團黑氣浮起,很快就要結雲。
煞氣結雲眉心,她怕是不久,就要大病一場了。但我沒說,我見她眉尾修長,應該是命格極好的,區區一團結雲而已,最多吃點苦頭,不會傷及性命的。
況且我爺爺說了,十八週歲之前,可看不可說,我就算看出來了也不能說,送走了徐媛媛和徐子峰,我媽也拎著掃把,趕走了看熱鬧的街坊四鄰。
母親怕我心裡難受,還開導我說:“沒什麼事,周娃子,你別往心裡去,那丫頭有什麼好的,你放心,娘給你找更好的!”
我為了安慰我媽,就點頭稱是,晚上回了山上我爺爺留下來的小木屋。
熟悉的安全感,讓我格外舒服,在當天的晚上,我照例去山頂上觀星,卻發現西南方向朱雀和白虎兩星十四宿,比平時更亮了,同時還隱隱泛著紫光,天狼星的方向則隱隱發黑。
古語有云,紫氣東來。紫色是大吉。從星象來看,利在西南,說的是很明確的,可我卻高興不起來。
天狼星隱隱發黑,是大凶,吉凶並行,這在星象上極其罕見,更別說離的這麼近,難道是說此行吉凶禍福天象都未可知嗎?
可徐家縮在的濱海,方向不在西南啊!心裡一團亂麻般,回到了小木屋。
一晚上都沒睡好,總隱隱覺得像是要出事,果然,第二天一早,同村的王嬸火急火燎的上山來找我。
說是我媽在地裡不知道怎麼突然暈倒了,我爹死的早,我就這麼一個娘,聽到這事兒,當時就急了。
裹上棉襖跟著王嬸就往山下去,匆忙間,我發現王嬸的步子有些奇怪,但我想著興許是她太著急,就沒往心裡去。
可等到了山下,我迎著北方那冬日刺目的陽光,撇了一眼王嬸的影子,大冬天的驚出了一身白毛汗。只見那影子閃閃爍爍飄忽不定,長身尖臉,雙耳立起,身後還有一條大尾巴,哪裡是人的形狀?分明是隻狐狸!“畜生!還敢騙人?”
我化拳為掌,右手陽氣聚集,一把狠狠的拽住了她的手。
就聽刺啦一聲,像是什麼帶毛的東西被燒糊了一樣,王嬸尖利的喊了一嗓子。
那聲音根本不是人能發出來的,反而像是個緊著嗓子的老太監,我再定睛看去,手裡握著的哪裡是人的手臂,分明就是那東西毛茸茸的前腿!這畜生!我手上陽氣充足,燙的那東西好一陣慘叫,猛然間發了狠,掙脫了我的手轉頭就往山上跑,跑了沒兩步,就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一股青煙,不動彈了。
壞了!我心裡咯噔一下,顧不上倒地不起的王嬸,轉身朝著山上飛奔了過去。上了那畜生的當了!爺爺留下的紫檀木盒子還在櫃子裡!那畜生想偷的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