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永遠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別人不知道暖手爐的事,他知道!
他知道那批暖手爐送給誰了!
他不僅知道,他還親眼目睹了!
國師向來肆意,何從在意過他人的目光。
如今,也知道為自己正名了?
陳院使激動地身體發顫。
他現在甚至懷疑,晉王府那位唐姑娘,跟他們國師,不止是賠償暖手爐的關係……
淮策筆峰陡然一轉,重重一點紅墨落在奏摺上。
他蹙了下眉,抬眸,盯著不遠處的小老頭。
“陳院使看起來很清閒?”
明明很平常一句話,陳院使背後卻出了一陣冷汗。
他想起上次淮策也這樣問他,他單純地告訴淮策太醫院沒什麼事。
隔日,淮策就找來一個患有疑難雜症的人,限太醫院在五日之內,治好那人身上的病。
那五天,太醫院燈油的用量是往常一個月的量。
思及此,陳院使微微朝淮策彎腰行禮,慢吞吞開口:
“不清閒,臣方才記起來,還有些許卷宗沒有核對,臣先告退。”
***
陳院使的“防狼噴霧”後勁兒太大。
唐昭昭在裴君音的院子中,住了將近半個月。
這期間,裴君音愣是靠自己為數不多的親信,將上次那殺.手事件,查出來不少眉目。
甚至查到了死的那四個殺.手收了多少酬金。
可到底是誰出錢,專門要殺.手來要唐昭昭的命,裴君音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線索一時就斷在這裡。
沒幾日,裴君音在賬房同賬房先生核對去年一整年的賬本時,賬房先生突然肚子絞痛。
他面色蒼白地同裴君音說了一聲,捂著肚子夾著腿,急匆匆溜去茅房。
裴君音自己對了會兒賬目,轉了轉略微發酸的脖子。
視線被壓在一沓書底下,只漏出一個角的賬本吸引住了。
裴君音抽出來看。
這一看,便看出端倪了。